每日沉沦资讯(116)

2025-12-02 评论

  挽明月笑吟吟把风铃倒过来,将铃铛底座对着光,给韩临瞧:“这里头有我的印。”

  韩临往里盯,果真见到三个小小的字嵌在铃铛里,眉心跳了跳,问说:“那这……”

  “哝,”挽明月把风铃搁到韩临手心,说:“送出去的,我可不能再收回来啦。”

  韩临垂眼望着手中风铃,微微紧眉,没由来的一阵心紧。

  “当然,”挽明月见猫又一头撞向一只有些年头的瓷碗,忙提身移去把猫拦住,又抓着把小猫关进原本养鸟的大竹笼里,漫不经心又说:“最近你要是随身挂着这个到这边转转,我有空过来,见到了、听到了,会高兴的。”

  这么明显地表达出来,韩临摸摸鼻子,郑重地点头,低头立马就把风铃戴到腰上,说:“我回去想办法给它洗洗,看能不能把烟黑弄下去点。都怪我,在湖上太不小心了。”

  挽明月只说:“不用麻烦,这样我也很喜欢。”

  这话听进耳朵,韩临顿时有点着急,笨手笨脚地系不上不说,腰带都给弄松了,跟风铃的吊绳铰链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一早打听过,这里的人都说挽明月最近要事缠身,这几日下来,挽明月也真从没来过,韩临便以为他不会过来,今天照常穿的,没有换三月底在酒楼守株待挽明月那套衣裳。

  这身衣裳穿了很久了,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些线和带跟心绪似的,越缠越乱。

  “老式的东西就这点好,扛过水火,还有韵味在。新的好看是好看,多看几次,兴许就没意思了。”挽明月把韩临推去架前,弯下身帮他打理,分开风铃的铰链与腰带,把风铃搁到架上,专心去系腰带。

  正系带的手却被人攥上了,挽明月顺着阻挠的手臂望上去,朝韩临疑惑的挑了挑眉。

  韩临喉结一滚:“解都解了……”

  挽明月却像被火缠住手似的,忙脱手松开,急于后退,险些一头栽倒,最终还是被韩临握住肩膀扶正了。

  韩临也单膝抵地蹲下,二人面面相觑。

  挽明月望着韩临黑亮的瞳仁,不明白韩临这次又怀的什么心思,揣测之际,便听韩临大叫——

  “这次是你先勾引的我!”

  声音过于高昂响亮,以至于刚吐出一个“勾”字,便被挽明月伸手忙捂住了嘴唇。

  挽明月低声:“小点声!”

  掌下发出含糊的说话声,挽明月警告说小声点,怔了怔,又道别胡说,韩临点点头,嘴上的桎梏才松脱了。

  “你从说自找麻烦那里不就已经……”

  挽明月额心突突地跳:“我说习惯了。”

  “那后来呢,那风铃那里呢?”韩临嘀咕说:“我贴上来,你觉得我不怀好意,你不高兴,你自己主动,我顺下来,怎么又成我的不对了。”

  “可你听了那么多年。”挽明月见辩不过,索性承认道:“以前都不能被勾引到,这次又是怎么了?你又觉得欠我了?又想补偿我了?”

  库房避阳,两排高架蔽住大半烛光火影,这发问一落,二人脸上都有些神情莫辨。沉默许久,像是双方角力。

  “不是。”韩临双眼黑白分明,看人时很真诚:“我是被你勾引到了。痒,心痒。”

  的确在勾引,的确要他心痒。

  要吊得他心痒难耐,痒到那颗心再也不会为别人而动,痒到忍不住挠得胸口皮破血流,慢慢地煎熬他,要他乖乖认清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一辈子栽在自己这里。这时候,自己才伸出手去,把盯了这么多年的人安心地吃进肚子里。

  可一时之间,他的直言把挽明月扰得心头一乱,手里的牌都不知该如何打,只吞吐出一句:“过程不对。”

  韩临凝注着挽明月:“谁也算不出还有多少快活日子能过,我只知道现在确实有点喜欢你。”

  挽明月的喜欢总要说出口来,轻飘飘的不着地,听着就叫人觉得不能托付。可韩临并不需要托付谁,大家一起长大的,韩临也清楚,挽明月性格自我,更擅长自我保全。挽明月的喜欢让他没有负担,更错以为没有什么代价。韩临喜欢挽明月,也喜欢挽明月这样的喜欢。

  韩临伸手拿过风铃,嘴唇贴吻住那枚燕尾镖,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挽明月:“过程是有很多种的。”

  挽明月恨恨道:“怎么什么打算遇上你,都要乱。”

  说完,凑近过去,亲吻在韩临唇前的那枚燕尾镖上。

  那枚燕尾镖最终被舌头抵着,侵塞到韩临的嘴巴里,又热又软的舌头碰上冰凉锋利的铁器,随即烟灰味的铁锈在唇齿间弥漫,嘴唇亲得太用力,仿佛亲舔了满嘴的血。

  这里本就不凉快,此刻二人躁动更添情热,汗雨一般地落,脸挨近在一起,仿佛血与汗都融到了一起。

  亲吻间挽明月脱了韩临的裤子,唇齿分开后,他将燕尾镖塞到韩临牙齿间:“咬住。”

  手反倒又去系韩临愈发松垮的腰带,瞧着韩临询问的视线,挽明月嘴角笑了笑,握住韩临的腰将他撑起,取下韩临牙齿间咬紧的燕尾镖,将风铃系在他腰间。

  万事俱备,挽明月翻过韩临,要他背朝自己撑肘在附近的木架上,按弯他的腰,撩起身后衣衫堆到他后腰上,手指沿袍角向他下腹摸去:“在船上送你这个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机会,得把风铃挂在船头,在船上和你来一次,晃个够,听一听响。如今船虽烧了,在这时候听一听,总算不赔。”

  被挽明月握在手中,韩临没闲空去指责他的居心不良,双肘撑在木架的一格上,闭着眼耐不住去了。

  挽明月将黏稠当准备的东西揉进去,软和了半刻,进去后两人都出了口气,挽明月还有空把粘过白色的手举在韩临鼻前,笑说:“闻闻你的味。”

  谁料到韩临竟伸舌去舔挽明月的手掌,热又黏糊的软肉蛞蝓似的在最敏感的掌心挪动。挽明月立马收了手,便听前头的人得逞地哈哈大笑,这才明白是着了他故意为之,揽住他的腰动作大了些,笑当即就止住了。

  挽明月腿长,早先还照顾韩临,微弯着腿,后来某种情绪闷上脑仁,忍不住用狠,只一味享用着韩临。

  腰间悬佩的铃铛急响,关在笼中的猫崽闻声只叫得痴缠哀厉。

  韩临听了发毛,分神喘着问:“这猫什么毛病?”

  挽明月凑到他耳边笑说:“给你勾的。”

  韩临给他把持着腰,两脚越踮越高,已有些要抽筋的症状,被呼吸烫了一下,终于撑不住,腿软“扑通”一声跪下去。

  韩临仰起头,哭丧着俊脸哑声说:“你怎么长这么高。”

  “这我也没办法啊。”含笑说完,挽明月单臂他起来,回去后一仰脸,便被韩临主动噙住了嘴唇。

  满屋的猫嘶哑的叫声,挽明月怔了一怔,手上险些松了力,还是韩临手快攀缠住他双肩才没掉下去。

  韩临挺会亲人,吻得不凶不软,绵缠却又痛快,丹田内力深厚气也长,饶是挽明月都给他眼前发蒙,败下阵来。

  从前云雨,韩临都没精打采的,挽明月人是爽了,心情却总给他带得兴致平平。如今想是他真动了些心思,和以往那副死板又不配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对姜舒和方黛是这样的?”

  这时候提这个,想也不是什么好事,韩临倒还不傻,只说:“我以后不找女人了。”

  “你师兄逼的?”

  韩临轻轻点了个头。

  挽明月眉稍一扬:“那天底下的男人怕也只有我有福消受吧。”

  此刻他神气的样子像只花枝招展的鸳鸯,让人看着火大,韩临想说点什么压一下他,想了又想,只得丧了气,小声说:“好像真是。”

  韩临这种奇怪的坦诚叫人痛快,挽明月不免一阵心甜,到韩临脸颊亲了一口,将他往架上一推,动作大了起来。

  如此姿势,临到终点,二人便摇晃得不成体统了,幅度大得韩临的肩背不知道靠着了什么东西,带倒了什么物件,只听一连串消耗不小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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