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在机场酒吧喝咖啡时,他说,“我们得摆脱他们。”
“你认为他们在跟踪我们?”比奇问。
“让我们假定如此吧。”
“但为什么呢?”斯派塞问。
他们就此讨论了半个小时,然后开始查找航班的情况。飞往罗马的意大利航空公司的航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当然是坐头等舱。
“罗马人讲英语吗?”在他们登机时斯派塞问。
“实际上,他们说意大利语。”雅伯回答说。
“你觉得教皇会接见我们吗?”
“他可能很忙。”
几天来,巴斯特呈之字形向西而行,不断改变乘车路线,最后在圣迭戈下了车,把这儿作为自己的终点站。海洋吸引了他,这是他几个月来首次看到海水。他在码头上转来转去找零工,并和正式员工们聊天。一个包船的船长雇他做了勤杂工。他在加利福尼亚半岛南端的洛斯卡博斯溜下了船。那儿的港口里全是昂贵的渔船,比他和父亲曾经卖过的那些船漂亮多了。他去见了几位船长,两天内就找到了一份做水手的工作。顾客们都是从得克萨斯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来的富有的美国人。他们花在喝酒上的时间比花在钓鱼上的时间多得多。他没有周薪或月薪,靠的是收取小费,如果客人喝得越醉,他得到的小费当然也就越多。生意清淡时,他一天能挣两百美元;生意兴隆时,能挣五百美元,还全是现金。他住在一家廉价的汽车旅馆里,几天以后,他就不再提心吊胆了。洛斯卡博斯很快成了他的家。
威尔逊·阿格罗突然从特朗博尔监狱转到米尔沃基的一家过渡教习所去了。他在那儿只呆了一晚就离开了。既然不存在他这么一个人,也就不可能再找到他了。杰克·阿格罗拿着机票在机场和他碰头,两人一起飞往华盛顿。离开佛罗里达州两天以后,阿格罗兄弟俩,也就是肯尼·桑兹和罗杰·拉特,回兰利汇报,等待下一次任务。
在离开哥伦比亚特区去丹佛参加政党代表大会的三天以前,艾伦·莱克去了兰利和局长共进午餐。这次会客将是轻松愉快的。胜利的候选人将再次感谢这位要他参加竞选的天才。他接受政党提名的演讲稿已经写好一个月了,但泰迪还有一些建议想讨论一下。
他被领进了泰迪的办公室,老人和以往一样,腿上盖着毯子,在那儿等着他。他的脸色看起来是多么苍白和疲倦啊,莱克心想。
助手们离开了,门关上了,莱克注意到根本没有布置好餐桌。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办公桌旁,彼此离得很近。
泰迪很喜欢他的演讲稿,只做了一些评论:“你的演讲太长了。”他平静地说。
但莱克最近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在删改。”他说。
“这次选举是属于你的,莱克先生。”泰迪有气无力地说。
“我感觉很好,但还要努力奋斗。”
“你将以多出十五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胜利。”
莱克停止了微笑,专心听着:“那是,嗯,相当大的优势了。”
“你的得票数现在稍微多一些。下个月副总统的票数会多一些。就这样上上下下,持续到十月中旬。那时候,将有一次让全世界恐惧的核危机。而你,莱克先生,将会成为人们的救星。”
这一前景甚至把救星都吓坏了:“是战争吗?”莱克小声地问。
“不是。将会有人伤亡,但不会是美国人。纳蒂·琴柯夫将受到指责,美国的选民会蜂拥前去投票。你能以超出二十个百分点的绝对优势赢得大选。”
莱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问更多的问题,甚至想对流血事件表示反对。但这将毫无效果。不管泰迪为十月份策划了什么样的恐怖活动,一定已经在筹划当中了。莱克无论说什么或做什么都不能阻止。
“继续坚持你以前的观点,莱克先生。还是同样的预言。这个世界就要变得更加疯狂了,我们必须强大起来,捍卫我们的生活方式。”
“这一预言迄今为止一直有效。”
“你的对手将变得孤注一掷。他会拿你独身的问题来攻击你,同时还会就钱的事嘀咕个没完。他会吓你一跳,获得几个百分点的选票。但别慌。世界在十月份会完全颠倒过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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