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心想汤姆和朱迪本来也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算在这个星期去“奇德陡崖”“发现”宝藏的,如果是的话,他们到现在为止是否已经向公众宣布了?还是他们打算今晚在此地宣布?
可惜戈登夫妇此时正躺在冷冰冰的尸库里,宝藏不知还埋在什么地方?而杀害他们的凶手可能就是那个离我五十尺之遥,正在与我所钟情的女人谈话的家伙。事实上,我已经注意到托宾现正和爱玛单独在一起,正在私下里做着亲密的交谈。
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就绕着房子的侧面走出去,同时将那可笑的帽子和剑扔到地上。当我走过了一半的前草坪时,我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理会。
“约翰?”
我转过身去。
爱玛急急忙忙地从草坪上向我走来:“你去哪儿?”
“到有啤酒喝的地方去。”
“我陪你去。”
“不,我不需要有人陪。”
她说:“我的朋友,其实你需要很多伙伴。那也正是你的症结所在,你已做了太久的独行侠了。”
“你是不是在为当地的周报写失恋专栏啊?”
“我不会上你当的,同时也不会放你一个人走掉的。你去哪儿?”
“老城酒馆。”
“那也正是我常去的地方。你尝过他们的大盘烤干酪辣味玉米片吗?”她挽佐我的胳膊,我们一起走了。
我随她进了她那辆旧车,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已安坐在老城酒馆的一个包厢里了,并且已经喝上了啤酒。玉米片和鸡翅还没有上来。那些周六晚上的常客们不像是要去赶赴弗雷德里克那传奇式的盛宴,也不像是已从那儿归来。
爱玛说:“昨晚我打电话绘你的。”
“我还以为你与其它女孩一起出去了呢。”
“没错,我是在回来之后才给你打电话的,大约已到午夜时分了。”
“有没有钓着金龟婿?”
“没有,”她说:“我还以为你已睡着了。”
“不,我去了福克斯伍德。在那儿你能翰得个精光。”
“快跟我说说。”
我们谈了一会儿,然后我对她说:“我想你不会把我们谈话的内容都告诉弗雷德里克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没有,不过我告诉他,我正在和你约会。”她又微笑着问了我一旬:“我们是在约会吧?”
“历史档案管理员永远都在约会——一七七六年七月四日美国发表《独立宣言》,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
“严肃点好不好?”
“好吧。不对说真的,我根本不想让你在他面前提到我。”
她耸了耸肩说:“我很快乐。而且我想让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他还祝我好运呢。”
“多有绅士风度啊!”
她笑着问我:“你吃醋了?”
“才没有呢。”我心想,我一定要亲手将他送上电椅。我又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同他谈论我们之间事,海盗的宝藏一事更是不要提。”
“好吧。”
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然后就去她的住处,那是一所位于卡桥格的小房子。她给我看了她收集的夜壶,一共有10只,所有的都被用做花盆,放在一个临海的大窗户上。我给她的礼物现在已盛满泥土,里面种着各种微型玫瑰。
她消失了一会儿,回来后手中拿了一份包装好的礼物送我。她说:“这是在历史社的礼品店里买的,而不是顺手拿的,但我打了个六折。”
“你实在是没必要——”
“打开看看再说。”
于是我把它打开了,这是一本题为《海盗宝藏的故事》的书。
她说:“看看靡页。”
于是我翻到靡页,上面写着:“赠约翰,我心爱的海盗,爱你的爱玛。”我微笑着对她说:“谢谢,这是我一直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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