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只是彭罗斯侦探,混蛋。”
“愉快点。”
“你为什么那么对待泰德-纳什?”
“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知道的十分清楚我指什么破事,你有毛病吗?”
“那是男人的事情。”
“你让自己像个傻子似的,每个人都认为你是个傲慢的白痴,如此无能以致毫无用处,而且你失去了我对你的尊重。”
“那么我认为性就不成问题了。”
“性?我甚至不想和你在一块儿呼吸空气。”
“这样会伤害我,贝思。”
“不要叫我贝思。”
“泰德-纳什叫你——”
“你知道,柯里,我所以得到这个案子,是因为我跪在垫子上求了凶案组组长。这是我接的第一个谋杀案。在此之前,我接的全是些破事儿——酒鬼互相开火;父母们用刀子剪子来解决家庭纠纷,这一类的破事儿,而且还不多。在这个县凶杀案发生率很低。”
“很遗憾是这样。”
“是呀,你一直在办凶杀案,所以你厌倦了,十分挑剔又自以为是。”
“哦,我不会。”
“如果你是到这儿来让我难堪的话,滚吧。”她站起来。
我也站起来,“慢着,我是到这儿来帮忙的。”
“那么就帮吧。”
“行,听着,首先,一些忠告。不要对福斯特或你的伙伴泰德说起太多。”
“我知道这个。别胡说什么‘伙伴泰德’。”
“瞧……我能叫你贝思吗?”
“不行。”
“瞧,彭罗斯侦探,我知道你认为我是被你吸引住了,你可能以为我是冲你才来的……而你认为这样可能会很尴尬……”
她转过脸去,望着海湾。
我继续说:“……这实在难以出口,但……哎……你别为我……为这个担心……”
她把脸回转过来,看着我。
我作出用右手蒙住脸,并揉着前额的样子,尽我所能继续着。
“你看……那些子弹中的一个击中了我……天哪,这叫我怎么说呢……?哎,它击中了我一个可笑的地方,行吗?现在你知道了吧。所以我们可以是类似于朋友,搭档……兄妹的关系,我想我指的是姐妹……”我瞟了她一眼,见她又在凝视着大海。
最后她说话了:“我想你说过你是被击中了胃部。”
“那儿也中了。”
“麦克斯说你肺部有重伤。”
“那儿也是。”
“有脑部损伤吗?”
“或许。”
“而现在你想让我相信你已被一颗子弹阉割了。”
“男人们从不拿这撒谎。”
“如果炉子已熄灭,为什么你那双眼中还有火呢?”
“那只是记忆罢了,贝思——我能叫你贝思吗?是对过去的一种美好的回忆,那时我能撑杆跳过我的汽车。”
她把手放到脸上,我看不出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说:“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最后,她控制住了自己,回答说:“我尽力不把它写到报告中。”
“谢谢。”我过了几秒钟,又问她:“你住这附近吗?”
“不,我住在西萨福克。”
“不短的旅途,你是要开车回家,还是留在这附近?”
“我们都留在绿港的‘海湾暴风’旅馆。”
“‘我们’都有谁?”
“我,乔治、泰德、一些毒品执法部的人,另外还有一些以前就在这儿的人……从农业部来的人。我们都被要求得日夜工作,二十四小时值班,一星期七天。要对公众与新闻界保持好自己的形象……以防搪塞之词引出大乱子。你知道,万一人们产生对疾病的关心……”
“你指的是公众对于瘟疫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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