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可以说话,”我教训他说。我转向检察官,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知道柯查巴西有几件长袍?”
“不知道,长官。谁会关心别人的衣服?”
“那你知不知道,他把三个罪犯的马弄到哪里去了?那几匹马是我亲手交给他的。”
“在他马厩里。”
“他自己有马吗?”
“四匹。他通常把马圈起来,让它们在露天生活。”
“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都是黑色,因为他喜欢骏马。是不是这样,柯查巴西?”
“我的马与这些外国佬有什么相干!”被问者答道。
“关系可大呢,这你也是知道的,”我说,“你用马支持逃亡分子,因为他们提出要改变他们那些马的颜色,你就给了他们另外几匹。如果我们现在发现你的马全在,那对你来说将是好事。这儿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茅草屋被烧光了,天色将晚。穆巴拉克够聪明的,从远处点火。否则,我们会在里面找到许多证据来证明他们的勾当。他甚至储存了用来点火或容易向空中爆炸的火药。他要柯查巴西讲疯话,硬说是我们点的火。恰恰是这一切使我们完整无缺地找到了证据。现在,我们就去法官的住宅,向你们证明,囚犯真的走了。”
我们正要动身的时候,我看见哈勒夫匆匆忙忙地赶来,人还没有到就发出威胁的声音:
“站住,你站住,否则我把刀子刺进你的肋骨!”
“放开我!”一个声音叫喊着,“你要干什么?”
“别的事什么也不干,就是要找你。你被捕了。”
“太好了!”
“是好,如果你不服从,我这儿有鞭子。警察只要得到混蛋上司的宠爱,是很容易领教这鞭子的用途的。”
啊!这个警察想赶快行动,要抢在我们之前赶到柯查巴西的住宅,十有八九是去给他家通风报信并做好准备。他和他的主子一样被我们拽到中间。
一支特别的队伍,又一次向山上移动。几个男子举着火把照路。镇上所有的居民都醒了,当我们到达那个院子的时候,那儿像晚上一样,站满了人。
监狱当然是空的。逃跑者的马站在这个年久失修的旧马厩里,但是柯查巴西的马不在。奴才们声称,那些马都是不明不白地失踪的,就像那四个罪犯一样!
“现在我们要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钱和柯查巴西的那件旧长袍。”我对检察官说。
“你想搜查哪儿?”
“他家里。”
“他们会不承认。”
“我们耐心等。许多事情就看我们怎么发问了。一起进去吧!”
我们两人走进里屋。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允许任何人,甚至包括店主这样做过。检察官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他在黑暗中走在前面,碰到了一扇门。这扇门通往一间小室,小室里有一张低矮的桌子和几把木椅子。沿一堵墙放着一张沙发,供那些喜欢按东方方式就坐的人享用。桌子上摆着一盏灯,旁边坐着一个老妇人,正在赶紧把面纱蒙上。
“这是夫人。”我的陪同说。
我走近她,把那支打熊的猎枪响咚咚地放到地上,用我最粗暴的声音问:
“你丈夫的那件旧长袍在什么地方?”
如果她曾经想否认的话,那么我的声音则使她惊呆了,因为她用手指着第二道门说:
“在箱子里。”
“把它拿出来!”
妇人走出这扇门。我听见木盖响了一声,然后她返回,带来那件所要的衣服。我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把它展开,缺左胸口处的一块。我把那块扯下来的碎片掏出来,放到裂口上,正好相吻合。妇人用可怕的目光看着我们的动作。她肯定看出了一切。
“把钱拿出来。”我用同样粗暴的声音命令她。
“什么钱?”她犹豫地问。
“你的丈夫刚从穆巴拉克那里得到的钱。在哪儿?快!”检察官代替我问道。他竭力模仿我的腔调。妇人吓得直发抖,承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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