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见过龙尼了——自从上次到你家去度周末以后。你知道,可怜的老杰瑞-卫德就是那时候昏死过去的。”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下去。
“那件事倒有几分不愉快。我想你听说了吧。疾如风——
你还在听吗?”
当然我在听。”
“哦,你这么久都没说一句话。我以为你挂了。”
“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该不该告诉比尔有关龙尼死去的事?她决定不说——
那不是电话中说的事。不过不久,她必须跟比尔见次面。目前——
“比尔?”
“喂。”
“我明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吃饭。”
“好,然后跳舞。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谈。老实说我一直有点受到打击——运气坏透了。”
“哦。明天再告诉我吧,”疾如风有点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现在,先告诉我杰米-狄西加的住址吧?”
“杰米-狄西加?”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
“他住在泽明街——是泽明街或是另外一条街?”
“把你的甲级头脑发挥一下吧。”
“是泽明街。等一下,我把门牌号码告诉你。”
一阵停顿。
“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哦,这些鬼电话线路靠不住。号码是一零三。记住了吧?”
“一零三。谢谢你,比尔。”
“不错,可是,我说——你要这个干什么?你说过你并不认识他。”
“我是不认识他,不过半小时之内我就认识了。”
“你要去他那里?”
“不错,福尔摩斯。”
“可是——呃,他可能还没起床。”
“还没起床?”
“我想八成还没有。我是说,如果不是不得已谁愿意起床?
就这个角度去看吧。你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十一点到这里来有多么费力,还有如果我迟到了,那条老鳕鱼的脸色有多吓人。
你一点也不知道,疾如风,这种生活有多难受——”
“你明天晚上再把一切告诉我吧。”疾如风匆匆说道。
她挂上话筒,斟酌一下情况。首先她望了一眼时钟,差二十五分十二点。尽管比尔熟知他朋友的起居习惯,她倒相信狄西加先生现在应该已经起床,适合接见访客。她坐上计程车前往泽明街一零三号。
一位标准的退休绅士的仆人替她开门。他面无表情,彬彬有礼,一张伦敦那一地区常见的脸孔。
“这边请,小姐?”
他引导她上楼,进入一间极为舒适,摆着皮面大扶手椅的客厅,另一个女孩沉坐在一张奇形怪状的大扶手椅里,比疾如风年轻几分。
“我该通报什么名字,小姐?”
“我不报上姓名,”疾如风说,“我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狄西加先生。”
一脸严肃的绅士一鞠躬,退了下去,无声无息地把门带上。
一阵停顿。
“今天上午天气不错。”金发女孩怯生生地说。
“很不错的天气。”疾如凤同意说。
又一阵停顿。
“我今天早上从乡下开车过来。”疾如风找话题说,“我以为又会有讨厌的雾,结果没有。”
“是的,是没有起雾。”另一个女孩说。她加上一句说:
“我也是从乡下过来。”
疾如风更汗细一点地看她。她为另一个人在场感到有点困扰。疾如凤是个不喜欢谈话时有旁人在场干扰的人,她知道在她能谈起自己的话题之前,必须先把这第二位访客摆脱掉。她想跟狄西加谈的不是个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提出的话题。
现在,正当她更仔细地看着那个女孩时,一个不寻常的想法在脑子里兴起。可能是吗?不错,这个女孩是正守着重丧,从她穿着黑色丝袜的足踝可以看出来。这时猜测,不过疾如风深信她的想法正确,她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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