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艳小美人总在被纠缠(93)

2025-10-13 评论

  江岫震惊的微张大嘴,江锦文进监狱了??

  江岫拼命读书的目的之一,就是有一天能亲手送江锦文进去,没想到,谢长观替他做到了。

  谢长观偏头,偷偷在他唇上偷了一个香,继续道:“家暴、虐待未成年、偷拍侵犯他人隐私、赌博……条条款款,足够抓他进去。”

  江岫没有察觉,用力地咬住嘴唇,尾调发着颤:“你……你都知道了?”

  他以前的事情,谢长观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不。

  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

  不然,谢长观不会无端给他请家教、找专家替他祛除伤疤……为他做一件又一件的事。

  谢长观没有否认:“我看到你身上的伤疤,就觉得不正常,找人去阳槐市查了你的事。宝宝,你有我,往后余生都有我。”

  这是谢长观第三次说这句话。

  江岫却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话里的含义,他的眼眶刹那间泛出一圈儿红,蒙上一层水汽。

  却紧咬着唇,强忍着不哭。

  谢长观心疼得不行,俯身吻着他的眼尾:“想哭就哭。哭出来,老公哄着。”

  以后,不论是什么时候,宝宝的背后都有他撑腰。

  这一句重重砸在江岫的心尖。

  他眼里的泪水再也包不住,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眼角,从他雪白的面颊上滚落而下。

 

 

第73章 

  主卧里,暖气充盈。

  天花板里镶嵌的灯光照在大卧床边,赤着上半身的男人,高大壮硕,肌肉紧实又饱满。

  在他的怀里,容貌稠丽的少年,眼眶通红,眼里不断溢出晶莹的泪珠,浓密纤长的眼睫湿成一簇一簇的。

  江岫哭的几乎无法自持,伴随着喉管里细微的颤音,像是要把压抑十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谢长观不厌其烦地吻走他的泪水,大掌放轻力道,在他单薄的后背轻抚着,帮他顺气。

  被少年泪水浸润过的唇泛起了阵阵灼痛,沿着血脉蔓延至心底,让谢长观的心脏,痛得揪成一团。

  谢长观难以想象,宝宝心里藏着多少的苦。

  十来分钟。

  主卧里的哭泣逐渐低了下去,江岫的鬓发沾染泪水,黏在白皙的肌肤上,眼睫上挂着泪珠。

  他刚才哭得有些惨,鼻尖都哭红了,一张脸也弄得又湿又红。

  谢长观吻走他眼睫上挂着的泪水,长臂收拢,把他拥进怀里,耐心安抚轻哄。

  江岫湿漉的脸颊贴上男人健硕的胸肌,后知后觉到有些丢脸,窘迫地偏转过头,音质透着微涩的沙哑:“……我不常哭的。”

  以前江锦文对他拳打脚踢,他一次都没有哭过。

  他被家教的学生家长骚扰,反被诬陷,学校不断给他施压,以退学威胁他去撤案,他没有哭。

  被江锦文闹到退学,一个人逃到人生地不熟的偏远合山躲藏,缩在又臭又破烂的出租房里,卡里剩的钱连水电费都不够交,他也没有哭。

  他近期几次哭,都是被谢长观亲哭、欺负哭。

  谢长观垂着眼,焦褐的眼里全是少年红白的脸颊。他曲指刮了下江岫的鼻梁,低沉磁性的尾音勾着点儿哄的意思。

  “我知道,宝宝很坚强。”

  徐婉被江锦文拿捏着把柄威胁,日日提心吊胆,如高空走悬丝,不太可能对江岫有多好。

  前十八年,江岫没过过几天好的日子,却从来没有自暴自弃,心性仍旧纯善又干净。

  真的很难得。

  江岫耳朵发红,被夸得不好意思——除了班主任会夸他几句,以前从来没有人夸他。

  他手掌撑着谢长观的胸膛,从男人的怀里挣开,红润的唇瓣张开,发出点儿局促的气音:“我、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主卧里虽然有暖气,但是长时间不穿衣服,还是有可能会受凉。

  谢长观长臂微用力,把他揽回怀里,随手抓起放在床头的西装披上。

  西装遮住谢长观结实的臂膀,但胸膛、手臂还都露在外面,没多少遮挡作用,反而让他看起来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江岫似被火石灼烫到一般,慌乱的转移开眼睛,他还有些喘不顺气,带着一点儿鼻音:“你们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呀?”

  谢长观既然见过江锦文,那消息里提到的徐婉,就真的是他的母亲。

  那么,照片又是什么呢?

  想到谢长观提到的偷拍,江岫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必要。

  谢长观拥着江岫,一五一十的道出真相,他的声线很低沉很好听,却又狠狠刺着人的心。

  江岫唇瓣颤抖着,红着眼睛,心脏像是撕裂了一样,表情难以置信又很痛苦。

  江锦文怎么能、怎么能……

  江岫本以为江锦文已经够无耻,没想到,还能刷新他对江锦文无耻的下限。

  而他,居然是这种人的儿子。

  江岫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唇,唇瓣被咬得几近破皮,生来头一次,他对自我产生了厌恶。

  “不是你的错。”谢长观一眼看穿少年的想法,他的大掌捧着江岫的小脸,语气沉重而坚定:“宝宝,看着我的眼睛。”

  江岫缓缓地仰起脸,与男人深邃的眼眸对视。

  “你母亲的事,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相反,你很勇敢,江锦文多次想逼你母亲回来,是你一次次保护了她。”

  哪怕不明真相。

  哪怕被江锦文暴打折磨,都没有一次妥协、松口。

  江岫一身的伤,都是他保护母亲的证明。

  江岫降生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是被无辜牵连,来到世上的。

  他没有错。

  谢长观指腹抚着江岫的唇,一点点分开他咬着的唇瓣,耐心的引导着:“错的人,是江锦文,而江锦文现在在监狱里,后半辈子也都只能在监狱里,他再也不能威胁到你、威胁到你的母亲。”

  对。

  江锦文进监狱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岫紧绷的心弦放松,紧咬的牙泄去力道,任由谢长观救出被他咬的不成样子的唇瓣,浑身脱力一般,软倒在男人的胸膛上。

  谢长观蹙着剑眉,检查着他的嘴唇,确认没有破皮,低头在他唇肉上吻了一下。

  江岫半阖着眼,眼睫低垂着,没有说话。

  谢长观静静地陪着他,拿出放在西装里的打印纸,放在江岫的手心里:“你班主任让转交给你的。”

  江岫吸了吸鼻尖,慢慢展开打印纸,看到上面的内容,他水蒙蒙的眼睛震惊的睁大。

  这是报案回执?

  当时江岫被逼着撤销报案,没过几天,江锦文就想把他送去给放高利贷的人。

  他逃走得急,根本没有时间去要一份回执。

  班主任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替他要了回执,还保存了好几个月。

  谢长观低声解释原委,他当时隔着通讯,听得很清楚。

  班主任真的对江岫很好。

  “谢谢。”江岫捧着报案回执,眼眶又红了一圈儿,音调又细又软。

  谢长观亲着他的眼睛,低声的问道:“宝宝想见你母亲吗?”

  徐婉从阳槐市消失七八年,要想找她有些难,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只要人活着,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江岫眼睫颤动一下,抵在男人胸口的脑袋快速点了点,又缓慢的摇了摇。

  “还是……不了。”他双眉蹙着,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反射着灯光,好似月光下白鱼的鳞片。

  以前江锦文没当着他的面打过徐婉,江岫白天又要上学,能和徐婉相处的时间,只有晚上的一顿晚餐。

  以前徐婉对他很沉默,在江岫的印象里,十来年里,徐婉对他说过的话,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江岫没怨徐婉,他那时只是觉得母亲在家里很不开心,他很难过。

  所以,当徐婉与江锦文离婚,离开阳槐市,江锦文逼他去让徐婉回来,他死活都不肯如江锦文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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