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71)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已经觉得程其庸好烦,甚至都不愿意骗程其庸,不愿意说出几个字、几句话的虚情假意、甜言蜜语。

  贺松风想,就算和程其庸把关系断干净也不会怎么样,张荷镜会帮他的,自己还省个麻烦。

  只要出国,就可以彻底和这群疯男人撇清关系。

  贺松风已经准备好承受程其庸暴雨疾风的愤怒,他五官提前陷入木讷地呆滞,赶在被物化成情.趣娃娃前,贺松风先把自己物化成实心的木头人偶。

  “好。”

  贺松风:“…………?”

  在贺松风的敷衍里,程其庸没有选择,他的底线只能一低再低。

  还能怎么办?难道跟贺松风撕破脸皮,把人赶出去?这跟把贺松风送到那些觊觎他的人床上,有什么差别?

  就算再拿休学来威胁,也只会把贺松风越推越远,对方会在找到比他更强的男人后,一脚把他踢开。

  “好,你帮我。”

  程其庸看似是同意,实际上是他没招了。

  起码现在贺松风还会愿意敷衍他,总比甩来一句:“那你想怎么样?”来得强。

  程其庸给贺松风扑了软垫,贺松风跪起来没感觉。

  贺松风的体温并不烫,甚至因为高烧过后是长久的低温,一度只有34度。

  程其庸也没心情折腾随时又要死过去的贺松风,草草的糊弄了一次,就当是给彼此走下来的台阶,这事也就这样糊弄过去。

  程其庸抱着贺松风去泡热水澡,又裹着毯子送进床上。

  “我回我的房间。”

  贺松风的手伸出被窝,被程其庸一把按回去,像拍蘑菇似的,拍拍贺松风晕乎乎的脑袋。

  “留下来,我照顾你。”

  程其庸再一次找到理由,把贺松风强留在自己的身旁。

  后半夜,贺松风迷迷糊糊地被手机光吵醒。

  他只睁开一只眼睛,晕乎了好一阵,才看清自己手机屏幕的内容。

  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图片信息。

  长了两个翅膀大写加粗B字母的方向盘,是程以镣的宾利车。

  “你想不想出来兜兜风?我不碰你,就想看看你。”

  贺松风不着痕迹地打开静音模式,转过头扫了眼身旁躺下的男人。

  程其庸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深埋在他的背脊沟壑里,身体紧挨到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

  贺松风敲下字母:“你不怕吗?”

  消息回的很快,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

  【不怕,和你在一起,刺激得我要爽死了。】

  贺松风掰开腰上锁着的双臂。

  程其庸立马被这动作惊醒,患得患失里,一个吻横冲直撞的打在贺松风的脊椎上。

  “怎么了?”程其庸警惕地问。

  贺松风轻拍腰上的手臂,轻声命令:“放开我。”

  程其庸再问:“你要上厕所?”

  贺松风这次没作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程其庸再一次地自欺欺人:“那你去吧。”

  贺松风配合他的谎言,站起来以后,转头去了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打开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水声,才不慌不忙拿出手机。

  “在哪里?”

  【楼下~~~】

  又是一张宾利车的帅照。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边,两只手搭在膝上,脊背颓唐地弓起来,脑袋栽得低低的。

  没事的,他说他去上厕所。

  程其庸打火机点起一簇火焰,快速地烫死手里的烟,香烟的灵魂化作白烟飘散。

  烧成干碳的烟头,无声无息,如山洪垮塌。

  他没抽烟,而是隔着烟嘴,烦躁地捏着手指头,给自己掐出一弯弯的月牙伤口。

  透过细窄的门缝,程其庸死寂的眼珠静看门外昏黑里传来的不安分。

  “嗯,我下楼了。”

  贺松风出门了。

 

 

第37章 

  晚上的风很大, 已经不能用呼呼来形容,而是仿佛凝了实形,放肆地扯动空旷地的一切事物。

  头顶的树木枝丫发出狂乱的沙沙声, 地上的塑料袋跟无形的风纠缠在一起。

  扑面过来的风里,有秋天的寒霜气味,吸进肺部时, 呛得鼻子发痛。

  贺松风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 他不知道这个季节的嘉林市,在这个时间点,室外室内的温差竟然存在一整个夏天。

  白天明明三十七八接近四十度,一到晚上就只剩二十度。

  程以镣靠在车边, 远远瞧见贺松风走过来,眉头猛地皱紧。

  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两条腿就往贺松风的方向走去,伸手捂住贺松风冷冰冰的手臂, 另一只手则环过贺松风的后腰,把人捏进自己臂弯里,紧紧拢住。

  “怎么穿这么少?”

  程以镣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给贺松风,他年轻气盛火力猛,二十度也好,四十度也罢, 他都可以一件老头背心横着走。

  贺松风没作声,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强烈的凝视。

  他突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向宾利的步子停住, 视线在窗口处凝滞半秒。

  黑影闪过, 又消失。

  等程以镣看去的时候,窗口处已经空空如也。

  “快上车。”

  程以镣不给贺松风磨磨蹭蹭的机会,拽着扯开步子往车里走。

  车门一开, 手搭在贺松风的发顶,抓住贺松风手臂,把他往里一推。

  车门砰——地一响,贺松风的世界陷进昏暗里。

  程以镣则从另一侧坐上来。

  但程以镣不着急有任何动作,而是启动引擎,急匆匆地逃离这里。

  程以镣一边观察倒车路况,一边探头抬眸往他哥所住的楼层看,像做贼似的,眼珠子一刻都没停下转动过。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就再没松过,像一枚被拧到极致的发条车,嗖——得一声轰鸣,飞驰过去。

  贺松风哪怕是系好安全带的情况,他依旧因为强烈的惯性,整个人跟着这辆车一起失控地往前冲去,就在快要撞上车玻璃那一刻,又被反作用力以惊悚的力道重重地甩回座椅里。

  贺松风霎时两只眼睛失了神,失落落地往下坠,抓不见焦点,眼神一再的发散成昏黑色。

  他两只手下意识胡乱在空气里抓,两条腿叠起来,胸口贴在大腿上,整个人虚弱地蜷缩在座椅里。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好,大风把云彩都吹散,于是夜晚也是晴空万里。

  市中心是看不见星星的,甚至因为霓虹灯污染,天际线一直是粉色或紫色的,并不是纯粹的黑。

  贺松风的手抵着冰冷的车窗,把自己从蜷缩里拔出来。

  这辆车一路向北去,越往北走,越是郊区。

  天生的星星渐渐多了,被城市灯光污染的黑夜,也逐渐恢复本色。

  贺松风并不喜欢远离市区,他好不容易从山沟沟爬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又回到山里去。

  所以他皱了眉头,挑起不愉快的话题:

  “你不怕程其庸打你?”

  贺松风侧头盯着程以镣。

  程以镣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这会惨得不像话,眼睛依旧充血,嘴唇皮开肉绽,脸颊的鞭痕像荆棘勒出来的那样,没有一块好皮。

  触目惊心。

  消毒敷料遮不过来这张脸,伤口太多,除非把整个脑袋都蒙起来。

  “怕。”

  程以镣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极力克制去看贺松风的冲动。

  “可我更怕他这会在内设你。”

  “…………”

  贺松风选择继续更换话题,他伸出手,软软的弱弱的搭在程以镣的手臂上,轻轻地问:“你不是说要把这辆车送我吗?”

  在贺松风的手刚碰到程以镣的瞬间,一脚油门直接踩了下去,猛地一阵极速狂飙。

  “你有驾照吗?”程以镣问他。

  贺松风坦然回答:“没有。”

  贺松风的手又在试图滑进程以镣的指缝里,像模仿□□那样,指尖亲昵地刮擦指缝,好几次马上要没入指缝,又迅速挪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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