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74)

2025-10-17 评论

  贺松风的闹钟响了。

  “我先去学校了,我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你别逞强。”

  程其庸离开前最后给贺松风量了一管体温,确认退烧后,才放下回学校。

  程其庸走了还没两分钟,贺松风就摸着床沿强行坐起身来。

  他贴着床沿坐了好久,身体因为脱水一下子消瘦成有些吓人的模样,骨头都要戳破皮肤往外突。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虽然退烧了,但是感冒的症状还在折磨贺松风。

  尽管如此,贺松风还是穿好校服,出门前喝了点盐水,便下楼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不过路还没走几百米远,贺松风就赶紧找地方坐下来,捂着怦怦狂跳到几乎失控的心脏,小口小口的喘气。

  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早上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贺松风身上好痛。

  可是他不能旷课,他想起今天外教要教新的课程,如果这一天不去,他会担心以后就跟不上进度。

  贺松风又坐了一会,等到身体适应痛苦,病态地让头晕耳鸣变成没睡好的疲惫,让骨头打寒战变成穿少了的寒冷。

  贺松风再次站起来。

  “感冒发烧而已,又不是要死人。”

  贺松风手掌捏成拳头,骂自己娇气,手指尖往自己掌心里掐小月牙。

  但越走,贺松风就越迷糊。

  要晕倒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

  下一秒,他直挺挺地倒下来。

  不过没摔在地上,而是摔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但贺松风已经意识浅薄,意识不到自己陷入危险里。

  “贺松风,你要去哪?”

  “我要去上课。”

  贺松风乖乖的回答,声音比平时要软乎很多,口齿不清还带着黏糊糊的口水音,像幼儿园小朋友被老师点名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念。

  对方察觉到不对劲,手往额头上一摸,毫不掩饰自己下流地奸笑声。

  “发烧了?好机会啊哈哈哈哈哈——”

  贺松风已经失去分辨的能力,眼前一边昏黑,只能意识到自己在被面前这个男人拖着在走,至于走哪去?

  贺松风嘴里嘀嘀咕咕的重复刚才的话:“我要去上课……我要去上课……”

  但其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话,更别说去理解说的什么。

  那个男人在骂他,骂得非常赤.裸和肮脏。

  “騒货,都烧到失去意识还敢在外面晃荡,真不怕被人拖进厕所橄榄成公用马桶?哈哈,你多亏是遇到我,只让你吃我一个人的局瓣。”

  “我要去上课……”

  贺松风还在迷糊里嘀咕。

  “上课?你马上要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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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贺这里算是给自己找了第三条路,找程大要的公派留学,和张荷镜的自考留学,以及私奔[害羞][害羞]

 

 

第38章 

  周彪一只手掐贺松风的手臂, 一只手圈他的腰,脑袋故意往贺松风身上贴,深呼吸一口气——

  周彪皱了眉头。

  “你怎么这个味道?”

  贺松风早就被退烧药和感冒药腌入味, 中成药的苦味融进血液里,又跟随汗液从皮肤毛孔挤出来。

  贺松风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带着那股子呛人的味道。

  “贺松风,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周彪把贺松风捏在臂弯里晃了晃, 贺松风除了皱眉外, 没有任何动静。

  他乖顺地软趴趴跌在周彪的怀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轻飘飘的,眼皮无力地向下垂。

  耷拉着, 耷拉着,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要去上课不能睡,拼劲把眼皮打起来,但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多一秒钟, 立马又晕乎乎地跌下去。

  贺松风的身体和生命都跟在向下坠。

  像一株柔弱菟丝子,全靠着寄生在男人身上,才勉强喘口气,摇摇欲坠地活下去。

  他自己是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贺松风?贺松风?”

  周彪凑近了去喊贺松风的名字,在意识到贺松风此刻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的瞬间,他的五官骤然舒畅的展开, 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贺松风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被人抱着在走,但眼睛最多只能眯开一条小缝, 贺松风并不明白要去哪里、要么做什么。

  可他也不反抗, 懒洋洋地蜷缩在陌生男人的怀抱里,贪婪地汲取男人怀抱里热乎乎的温暖。

  周彪带着贺松风进了最近的卫生间里,从最内侧的隔间里端出“此处维修”的告示牌, 摆在门外。

  然后这才闲庭信步地折回贺松风面前。

  贺松风抱腿坐在大理石水池台面上,这里的温度对贺松风而言太冷,他急需一份温度温暖自己。

  所以当周彪靠近的瞬间,他就像趋光的小虫子,一下子扑了上去,主动将自己单薄的胸膛紧贴对方,两只手臂不用对方摆布,他就已经乖乖地环住肩膀。

  心脏的跳动几乎要隔着薄薄的皮肉跳进周彪的身体里。

  男人滚烫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像泥鳅一样灵活。

  贺松风被摸得小口急促喘气,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掌轻轻推动男人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说:“我生病了……”

  说完,贺松风两只手垂下来,落在男人的手臂上,紧紧地抓住,像溺水的人抓住岸边麻绳那样,把全部生命都寄托在这两根麻绳上。

  “你可以照顾我吗?我不是很舒服……”

  贺松风主动仰头,颈骨像不存在一样,脑袋深深向后垂。

  他的身体虚弱地向男人方向跌进去,用着迷惘脆弱的眼神,紧紧地追逐男人的视线,烧红的嘴唇无助地轻颤,口津贴着嘴角溢出来,像眼泪。

  贺松风把周彪认成程以镣。

  因为程以镣昨天发脾气责备贺松风不让他照顾。

  于是今天的贺松风需要照顾时,他开始学着向对方撒娇要一份温暖的照顾。

  “好冷哦……”

  贺松风说话声音软软的,动作也是十足的依恋。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男人的肚子里去,做裹在胚胎里缺爱的小孩子。

  面对贺松风的示弱,周彪却膨胀出前所未有的凌虐感。

  他想把贺松风毁了,毁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不仅仅是想把贺松风吃干抹净,是想把贺松风折腾到高烧不退,把贺松风烧成傻子的那种摧毁。

  这样贺松风就会一直这样热乎乎又软乎乎的贴着人求爱。

  “做的时候就不冷了。”

  “…………”

  贺松风的表情凝滞,软掉的五官无法控制视线聚焦。

  但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旋即表情低落下来,语气也恢复到平时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轻声恳求:

  “请对我温柔一些,我生病了。”

  没再撒娇,也没再向对方索要怜爱,更不可能求救。

  贺松风安安静静地由着对方把他的衣服脱掉,对方动作非常着急,手指随便一拨,衬衫的衣扣迅速解开,手掌捏着领口往后一送。

  贺松风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地送进对方手里。

  贺松风这会的身体因为发烧烫得厉害,烫得器官都要融化掉,手掌多在皮肤上停留两秒,皮囊就会因为内外的温差致使这具皮囊发出无法遏制的痉挛抽动。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贺松风却像是被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轮似的,露出痴痴地疲态。

  双眼无神的坠下去,嘴边淌出没人擦去的口水,呼吸一闷再闷,鼻子里艰难哼出些许似撒娇、似诉苦的哼哼。

  但显然周彪的兴趣不在贺松风的上半身。

  很快贺松风的两条腿被架起来,整个后背都在和刺寒的大理石拥吻。

  脱裤子的时候,就像在给砧板上的鱼脱皮,一把刀砍在鱼头上,断掉他的呼吸,紧接着刽子手扯住鱼皮的撕裂口,残忍地一把扯走。

  贺松风两只手贴着大理石的边,反扣抓紧,细长的手臂散出不安地恐惧,像一双正在筛糠的手,抖落的全都是贺松风惊恐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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