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他可见(48)

2025-10-31 评论

  他又抓了几管,抱着人进了卧室。用这个代替了食物。

  -

  几天了?

  已经过了一周了吧。

  他怎么还没好。

  地上落着几管空空如也的营养剂,房间里响着两人交杂在一起的沉闷呼吸声。

  纪槿玹扯过枕头垫在絮林腰下。

  絮林在晃荡的视线中算着时间。

  他在这种时候出神,好像引起了纪槿玹的不满。

  纪槿玹低下头,去找絮林的嘴唇。

  在他即将亲到自己的时候,絮林挣扎着抬起头,纪槿玹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没亲到人,纪槿玹又来亲。

  絮林连忙捂着他的嘴,颤颤着磕巴道:“不行……”

  “虽然我也很想和你亲,但是,”他在纪槿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说过,你不喜欢接吻。”

  “你现在不清醒,等你醒了,要是知道了,你会生气的。”

  纪槿玹低下头,无声地开始发力。

  絮林高仰着头,脖颈上爆出一条凸起的青筋。他呜咽着,但仍旧捂着纪槿玹的嘴。

  “乖一点,不亲了。”

 

 

第29章 Beta不能被标记

  纪槿玹变得格外黏人。

  他不允许絮林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易感期最难熬的头几天他俩都是在床上度过,絮林被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庆幸自己是Beta,身体素质还不错,要是换做是体质不好的,搞不好真的能让纪槿玹弄死。

  因为絮林的帮助,纪槿玹身体里的渴求得到了些微缓解,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总算不至于随时随地都缠着絮林要,这让絮林有了能够喘息的时间。

  尽管这个频率于絮林来说还是很频繁。

  纪槿玹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絮林不敢贸然给他吃药,他想到纪槿玹胳膊上密集的针孔就心有余悸。

  他用冷毛巾帮他擦拭身体,试图让烧退下去。

  在十三区里,他们没有钱去看病,发烧时都是用这种方法。

  纪槿玹不是普通的发烧,絮林也不知道这对易感期的Alpha有没有用,只能什么办法都给他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他给纪槿玹擦身体的时候,纪槿玹一动不动,絮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非常。他睁着眼睛看絮林,看着看着就搂住他的腰,将他掀翻在床上。

  絮林的后颈被咬了无数次。

  他没有照镜子,想也知道他的后颈此时已经惨不忍睹。

  他顺从地让纪槿玹咬。

  他不知道纪槿玹有没有标记他。

  絮林不是Omega,他没有感觉。

  如果他能闻到的话,想必此刻这整栋别墅里都充斥着纪槿玹的信息素。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纪槿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在这期间,秦屿曾来过一次,是每周固定给絮林治疗伤疤的时间。

  但他没有进别墅。他看到纪槿玹的车在院子里,地上还散落着抑制剂的空管,察觉到纪槿玹也在家。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他。

  他在门口等了会儿,喊了声:“絮林先生?”

  絮林那时候很想去开门,让秦医生进来看一看纪槿玹,无奈脱不开身。

  他被纪槿玹挤在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后,纪槿玹红着眼睛神色不悦,似乎是有人忽然闯进了他的地盘,让他本能的对侵入他领地的家伙产生了防御反应,充满攻击性。

  这就导致纪槿玹把絮林抱得更紧,力道也愈发的重。

  絮林搂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里,咬着牙,拼尽全力才没有叫出声来。

  秦屿没有得到回应,没多久就离开了。

  之后秦屿就没有再来过。

  他不确定秦屿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絮林光是照顾一个纪槿玹就够呛了,没有心思再想其他。

  纪槿玹不放他下床的时候,他俩都是靠营养剂度过。

  偶尔换场地中途休息时,絮林会爬起来艰难地去给自己煮一点吃的。比起营养剂,他还是喜欢吃热腾腾的食物。

  纪槿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吃东西的时候,纪槿玹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絮林不吃独食,他将食物分享着喂给纪槿玹,纪槿玹抿着嘴不肯吃,絮林哄他几句,他才张开嘴,吃几口,又不吃了,絮林继续哄,他再继续吃。

  絮林觉得他行为很好笑,也很可爱。好像发现了纪槿玹的第二人格一样。

  他凑过去亲纪槿玹的脸颊,道:“喜欢吗?好吃吗?”

  纪槿玹不说话,他凑过来,想亲絮林的嘴,絮林仰头躲开。

  易感期的纪槿玹总是很想和他接吻。

  絮林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想着亲就亲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纪槿玹那句‘不喜欢接吻’总是会在最后关头跳出来提醒他,让絮林及时醒悟不得不拒绝。

  虽然很遗憾。

  但他不想做纪槿玹不喜欢的事。

  纪槿玹易感期的这段时间,是他在家里时间待得最长的一次。

  床头柜上的日历已经许久没有划叉了。

  从纪槿玹回来的那天算起,他的易感期已经持续了十五天。

  两周。

  饶是絮林,也知道这很不正常。

  絮林想着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就得想办法叫医生过来看看了。

  第十六天的清晨,纪槿玹睁开了眼睛。

  醒来之后,他没有动,而是缓缓垂下眼帘,去看自己怀里的人。

  絮林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熟。他们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

  纪槿玹的双臂将絮林整个人圈在怀中,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絮林身上未着寸缕,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他的后颈上是新新旧旧重叠在一起的牙印。

  自己的牙印。

  他的身上,都是自己的信息素。

  从里到外。

  纪槿玹清醒地记得这十五天内发生的所有事。

  时隔半年突然爆发的易感期来势汹汹,他错过了离去的时机,完全失控。

  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不管他的大脑怎么命令,属于Alpha的本能还是将絮林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和絮林在这别墅里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他脑子里。

  纪槿玹抽出自己被絮林枕着的胳膊,坐了起来。

  他伸出手掌,握了握。

  常年压抑在身体里的巨石一夜之间被搬空,绑在他手脚上的无形负重消失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身体里没有一处不轻松。

  他度过了一次完完整整的易感期。

  不是靠抑制剂压制,而是靠絮林的帮助。

  “唔……”

  絮林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纪槿玹坐在床上盯着手看,顶着一头乱发也坐起来。

  他还一脸困意,明显没有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来摸纪槿玹的额头。

  一摸,眼睛瞬间睁大。

  睡意全无。

  他喜道:“不烧了!”

  纪槿玹看着他。

  他镇定平淡的表情让絮林一愣,意识到什么,试探着喊:“玹哥?”

  他问:“你醒了吗?”

  纪槿玹默了默,点点头。

  絮林闻言,立马松了口气,大字型瘫回床上,叹道:“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了,我还在想万一你一直易感期,我该怎么叫医生过来给你看呢。”

  他说到这里,又弹起来,从后面抱住纪槿玹,脸枕着他的后背。

  “你没事就好。”

  两周的时间,别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他俩留下的痕迹。主卧更是乱得没地方下脚。

  床单换了好几次,脏掉的床单都没来得及洗,全堆在地上。纪槿玹盯着那几套摞在一起的脏床单看。

  絮林后知后觉红脸害臊。

  他想起纪槿玹爱干净。他易感期的时候,自己根本找不到时间去收拾,当然也不可能让别人过来打扫,家里难免有点乱。

  絮林披了衣服下床,捡起那些脏床单就要去洗,一弯腰,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整个扑在地上的床单里。

  他颤悠着想爬起来,床单盖在他身上,他有些使不上力气,刚扯下罩在头上的床单,手臂被握住,他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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