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脑控制大脑,我本来稀薄的那点羞耻心此刻是一点不剩了,赤呈在他眼皮底下依然斗志昂扬。
“自己弄过几次了?”他语气冷淡,但听起来比平时更强势,仿佛在审讯间谍,严刑逼供一般。
我招架不了他这语气,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稀里糊涂地招供:“三,三次。呜,还想要......你帮帮我,好不好?”
“想让我帮你?”他问,语气更冷,也更具压迫感,“求我。”
“嗯...求..求你...”我听见自己不受控的鼻音,像某种小动物在哼唧,我甚至忍不住想喊他哥哥,可理智尚存一息余烬,我死死咬住了下唇。他这样太性感,我受不了,抱住了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又咬又舔,舌尖往他的齿缝里顶,却被他用力掐住了下巴。
薄翊川垂眸俯视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
他眯起眼:“你犯瘾的时候是不是根本不挑人?谁都可以?”
我难耐到极点,根本无法思考,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便又点点头,一口叼住他的手指,环紧他的脖子蹭了起来。
扣住我后颈的手指猛然收紧,下一瞬,我被抱得悬空,像只树袋熊一般整个人挂在了薄翊川身上。
“谁都可以,嗯?谁都能上你是吗?”耳边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凶狠,磨牙吮血一般,把我重重抵到了洗手台上。
脑浆都仿佛爆开了,我仰起头,从他额心的痣一路吻至喉结,毫无章法的乱亲乱啄,我咬开他的衬衫,却无法吻到他心口的胎记,我不满足,在他身上乱拱乱扭,咬他的耳朵:“去,去床上.....”
“这船上没床,你将就一下。”耳畔薄翊川的声音极其沙哑,呼吸很重,似暴风雨来临前被潮气沁透的空气,说完,他手指收紧,我当即忍不住叫出声来,像初次被他带着学马术时,在他手握的缰绳内,在他的掌控下驰骋,沉重的乩童服在我一下一下的大幅动作中渐渐散开,滑落,叠挂在我被束缚在背后的手臂上。
薄翊川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我的胸前,我随他的视线垂眸一看——像两颗红豆,惹眼得不得了。
我一个男人的胸,他会感兴趣吗?
我抬眸看向他,对上薄翊川深黑的双眼,便感到他掌控着我的突然加大力度也提了速,我猝不及防,似被鞭子击中了脊椎神经的马,失控出声:“啊!啊啊......”
没能驭马几秒,我就上了云霄,大脑一片空白,腰悬在他掌控里,仰着头张大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息,浑身颤抖不止。
余韵散去,我的魂魄从高空缓缓落回躯壳,却无法聚拢似的,要散开来。昏昏沉沉,耳畔传来薄翊川低沉的声音:“弄我一身,你拿什么赔?”
“给你…给你洗……”我的神智已经成了一团入水泥沙,我瘫软地靠着墙,视线渐渐模糊,难以聚焦,依稀看见面前薄翊川西裤前裆湿了一大片,轮廓纤毫毕现,他竟然被我惹起火来了。
“洗不干净怎么办?你说,你该不该赔我?”他又问。
这语气欲念深重,压根不像薄翊川,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兴许是在发梦,毕竟每次发作的时候我都不大清醒,发梦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对,这就是幻觉,是我的梦,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发生的一切。
我咬唇看着眼前薄翊川的幻像,痴笑起来,视线彻底模糊了,眼皮下沉,眼前发黑,身躯朝前栽去,意识滑进了混沌的泥沼。
“祸害。要不是时间不够,我非得让你赔我个够本。”
意识溃散的前一秒,我竟听见梦中的薄翊川如是说。
“乩童怎么会在游船上昏过去的?这不吉利啊,陛下。”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个女人在头顶说话,说得是婆罗本地语。
陛下?
“我看,应该是因为帕察拉犯了叛国罪,触怒了佛祖,乩童通感太敏锐,承受不了佛祖的怒火才会昏迷,陛下不必太过担忧。”听到了薄隆昌的声音,我心下一凛,眨了眨眼,视线清晰起来。
上方的水晶吊灯落入眼帘,我撑起身来,被围在床边的众人吓了一跳。我这是回到了邮轮上了?薄翊川呢?
“阿实,你醒了?”
“老爷.....”我刚发出声音,一团阴影伴随着铃铛声就迎面扑来,热糙的软物刮过我脸颊,同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属于大猫的咕噜轰鸣。
“坤甸?”我摸了摸坤甸的脑袋,它立刻拱进我怀里撒娇,金铃铛叮叮乱响,可床前的阵仗让我哪能顾上逗它玩?费了好大力,我才将它推开,就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乩童服,不由一怔。
脑中涌现出昏迷前不知是真是梦的香艳画面,我的心一阵猛跳,转眸张望,瞧见了薄翊川的所在,他拄着手杖站在薄隆昌身上,与我目光相触,脸色平静如常,心知果然是梦,我却仍然耳根发烫,定了定神,站起身来,朝国王和他后妃们双手合十,向他们行了传统礼节。
“陛下,昨晚马六甲河岸发生爆炸的时候,我在天上看到了一道红光,同时还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那个声音说什么?”王后双手合十,神态虔诚地问我。
我扫了旁边一眼,薄隆昌抬起眉梢,显然对我回应的这样从容感到意外,而他身边的薄翊川更是蹙起了眉心,似乎觉得我太胆大妄为。我清了清嗓子,双手合十,装模作样:“那个声音说,婆罗西亚的罗刹罪有应得,祸患已除,避免了未来本会发生的灾难。”
王后笑了起来,国王却面色肃然,双手合十与我相对行了一礼。
跟随王室成员进入宴厅时,薄隆昌笑眯眯地冲我朝了朝手,我神经一跳,意识到薄翊川还没把我和他结婚了的事公布。
他准备什么时候公布?
想起薄翊川之前说婚礼酒席他要光明正大的办,我便觉时间迫在眉睫。这不得抓紧最后的机会勾搭薄隆昌?
勾得他对我到欲罢不能,就算是儿子的老婆也要舍去老脸来抢,那么就算我是他儿媳妇也不愁没有弄死他的机会。
想着我正要凑到薄隆昌身边,结果后头薄翊川往前一步,硬生生插在了我和薄隆昌中间,要不是我躲得快,都险些被他踩着了脚。
第45章 婚笼
“川哥!”乔慕推着轮椅跟上来,正眼都不看我,“你刚才不是说背又疼了?我给你把轮椅推来了,你坐下吧,别影响了恢复。”
“谢谢。”
见薄翊川蹙着眉心坐到了轮椅上,我心下揪紧。背又疼了.....应该是因为使用‘禁果’造成身体透支,影响了脊骨恢复吧?
“翊川啊,你这趟行动太冒险了,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去指挥带队抄帕察拉的老巢,你知不知今天发生爆炸的时候阿爸有多害怕?万一你要是回不来,我以后可怎么向你阿妈交待?”薄隆昌叹气。
“让阿爸担心了,只是军事行动,我没法提前告知,望您理解。”
“唉,理解,当然理解,你决定从军的时候阿爸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临到生死关头,我这做阿爸的,心里头还是有点受不了。”
我听着直起鸡皮疙瘩,薄隆昌有这么在乎薄翊川和他的正妻?
不是看这个长子军功赫赫又封了爵位,他会是这个态度?
这时,一股沁鼻的依兰香飘来,我侧眸望去,便看见了薄隆昌身后的两个妾室,二姨太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可我忍不住观察缇亚。
——这是薄翊川的心上人。带着这个念头去观察缇亚,我便发现了许多之前没留意的细节,譬如他的皮肤精心保养,细腻无暇,跟缎子一样,腰很细,屁股很翘,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是直男很难招架的那种魅魔,是个人妖这一点,丝毫不会减少他的吸引力。
脑中一个念头渐渐成型,我放慢脚步,挪到了他身边。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被缇亚察觉,我才如梦初醒,意识自己看他看得太久了。
我压低声音问他:“三夫人,你觉得,大少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