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即焚(62)

2025-11-09 评论

  游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人的尸体,面色灰败地躺在铁架台上,额头正中有一枚放射性枪伤。

  “安心了?能睡了吗?”

  游弋耳尖还红着,点点头,“哥不睡吗?还有啥事啊?”

  梁宵严起身慢悠悠说道:“去给你逮羊。”

  鞋尖踏出办公室,门一关一开,他走进地下刑讯房,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

  没有往里,只站在门口,隔着铁围栏看向里面。

  刚才还出现在游弋视频中的那具尸体,此刻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画着的枪疤被血糊了,手臂吊在墙上,重重地垂着头。

  小飞从里出来,“怎么样?我画得不错吧?”

  梁宵严“嗯”一声,“招了吗?”

  “没!嘴硬得狠。”

  “没时间和他耗了,脚上划几刀,涂上蜂蜜,再找几条狗。”

  小飞听得脚心发麻,“上来就这么重口?”

  “我要立刻知道真相。”

  “那我给你开门。”

  “先不用。”梁宵严说,“我出去一趟,有急事。”

  “什么事非得现在干啊?”

  “要吃烤全羊。”梁宵严已经转身走了。

  “烤、烤……”小飞烤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哪个祖宗要吃,趴到门上怒喊:“不是,你差不多得了!他这么气人你还这么惯!都是让你惯坏的!”

  梁宵严不以为然。

  “惯是惯,管是管,两回事。”

  小飞一想也是:“那你顺便给我带份叉烧包!”

  “这么晚了我去哪给你找叉烧包,自己点外卖吧。”

 

 

第33章 失踪真相【不建议跳章】

  半小时后,梁宵严从外面回来。

  手里提着一个装小羊的袋子和一份叉烧包。

  羊已经腌制好了,他让小飞插上钳子烤,小飞提着羊去厨房。

  “回来。”梁宵严叫住他,“就在这烤。”

  “啊?”小飞面露难色,“这血刺呼啦的,烤出来能吃吗?”

  梁宵严说在外间,他瞬间懂了,去厨房把烤箱搬下来,在审讯室外间起火烤羊。

  梁宵严风尘仆仆赶了一路,给自己倒了杯水,倚着桌沿问他:“人招了吗?”

  小飞愁得脸都皱了,“没有!他大爷的这小子属秤砣的!脚都让快狗吃了就是不招!”

  他叹了口气,连连摆手道,“我觉得没戏了,这条道走不通。”

  梁宵严沉默片刻,朝里间走去。

  刚踏进去血腥味就直冲进鼻腔,黑红的污水从他脚下蔓延到被绑着的男人腿边。

  那两条腿被啃得血肉模糊,裤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安静的审讯室内充斥着他粗一声重一声的喘息。

  听到来人,他艰难地抬起脑袋,鹰钩鼻被打断了,像一个躺倒的数字7挂在脸上。

  “你杀了我吧……”他苟延残喘道,“我不可能说的……别折磨我了……”

  梁宵严看着他,森冷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表皮直刺入内心。

  他不是李守望,他不以折磨人为乐,他白手起家单枪匹马打拼到现在,见过的亡命徒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如果做到这一步还不肯说出半个字,那就是既不为钱也不为命。

  那他到底为什么呢?

  有什么是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的呢?

  “歇一歇吧。”

  梁宵严解开他的手腕,把他放下来,让小飞去给他倒杯水。

  小飞刚叼着个包子走进来,又叼着包子走出去。

  一杯温热的水递到男人手上,里面居然还泡着姜和红糖。

  男人哆哆嗦嗦地握住,掌心被烫得缩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梁宵严。

  梁宵严:“喝吧,没毒。”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

  不,不是温柔,只是平和。

  但在男人经历过一轮酷刑后再听到行刑的刽子手这样平静地和他说话,让他恍惚间有种或许命能保住的错觉。

  他把杯子举起来,慢慢喝了一口。

  梁宵严又问:“好喝吗?”

  男人被问得愣住,僵硬地回答:“好喝,很甜。”

  “以前我每次受伤回来,我弟都会给我泡这个,这是他觉得最好的东西。”

  “他泡了二十年,我就喝了二十年。”

  梁宵严说起这些眉眼间就变得柔软,少顷,又凌厉起来,“但拜你们所赐,我去年一整年都没喝到。”

  男人心尖一颤,后背登时冒出凉风。

  然后就听梁宵严云淡风轻道:“这个时间,你家小孩该放假了吧。”

  ——砰!

  杯子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男人惊恐地颤抖起来,脸上是拼命掩饰也掩饰不掉的恐惧,“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没有孩子!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但梁宵严说:“我有他的照片,你要看吗?”

  男人完全僵住了。

  那一刻他连呼吸都没了。

  他眼睁睁看着梁宵严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儿,然后递到他面前。

  闪着强光的屏幕实在太刺眼,他瞠目欲裂,用力去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声音大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然而当他看清照片时,一下就傻住了。

  那上面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孩儿。

  与此同时,梁宵严肯定的声音在手机后响起:“你有孩子,他还在上学,或许还有个老婆,指使你的人抓了你的老婆孩子来威胁你,对吗?”

  男人瘫倒在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梁宵严把手机放到桌上,小飞瞥了一眼,居然是游弋小时候的照片。

  敢情什么都没有纯靠诈啊。

  梁宵严目的达到,眼中的温和一丝不剩,“我不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谁,但我明确告诉你,在这个岛上,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我想找到你的家人,不管你把他们藏在哪儿,一天之内你一定能看到他们的尸体。”

  “不!不要!你不能动他们!”

  男人朝他爬过来,抱着他的腿哀求:“求求你别伤害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祸不及子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砰地一声砸到墙上,咣当一下重重摔向地板。

  梁宵严踩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砸进地里,声音阴狠脸色发青,“祸不及子女?你动我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句话!”

  “没、我没有……”

  男人抓住他的鞋底,被踩得双眼暴突,口鼻喷血:“我什么都没做,我没伤害游先生,昨天我只是……我只是……”

  “谁说昨天了。”梁宵严碾着他的脸。

  “一年前,他失踪一个月后突然出现在北海湾那天,是你把他压过去的。”

  没有任何猜疑,完全肯定的语气。

  男人的心凉了半截,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梁宵严拿出电脑,调出自己截取的游弋出现在北海湾时的海滩监控录像。

  录像有两段。

  分别是游弋出现前一天,男人去海滩上踩点。和游弋出现当天,男人在远处遮阳棚下伪装成卖游泳圈的商贩,监视着游弋的一举一动。

  摄像头架在码头上,距离海滩很远。

  录像中几乎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有模糊的五官轮廓,但仔细对比能看出来就是这个人。

  为了找到他,梁宵严把那两天的监控一帧一帧地翻了个遍,终于被他发现藏在最角落的这个“商贩”,两天都没有开出一单。

  单凭这点本来并不能确定他有问题。

  直到昨天上午,梁宵严被游弋勾得起兴,躲去浴室抽烟,从游弋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他的打火机。

  小孩儿爱漂亮,打火机上都镶着钻。

  一根长短粗细都酷似粉笔的黑壳打火机,上面镶着一条粉紫色的全钻斗鱼,梁宵严用完拿在手里把玩,阳光照进来穿过小鱼尾巴,反射的光居然是粉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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