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他们就能真的在一起。
许嘉清低头去看不甘心的季言生,握住他的手,脑子里全是他们年少时的样子。
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声音很轻,吐出了那句,陆宴景可望不可求的句子:“季言生,你想不想和我,从头来过。”
第29章 舅妈
季言生死死抱住许嘉清, 夜晚不敢开灯,月光照在他们身上。
十指交扣,许嘉清跪在季言生膝上, 用另一只手去捧他的脸,企图看清他的眼。
凑的太近,仿佛连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许嘉清说:“言生,你长变了。你好憔悴, 你老了。”
季言生确实老了, 他被病蹉跎得不轻。
年纪轻轻,白发就往上冒。
可他眼里的许嘉清,还是年少时的样子。
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一点都不像经历过风刀霜剑的样子。
流下泪水, 滴在许嘉清指间。
长长的发散得到处都是, 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许嘉清叹了口气,替他将泪水抹去。
小声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哭什么。”
垂下头,将自己的额与季言生的贴在一起。
拉过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心。
“季言生, 我把我交给你, 我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
“我累了, 我想好好的睡一觉。等我醒来,我想看见从前的你,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要哭泣,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许嘉清就倒在了季言生身上。唇擦着他的脸颊,让他想起了初遇。
山间鸟啼, 季言生抱起许嘉清,放到了床上去。
床像棺木,被子是土。
好似他们埋在了一起,是彼此的唯一。海枯石烂,没有别离。
季言生也想过和许嘉清一起去死,反正是在山里,挖个土坑的事情。
可他舍不得,他从来都不是陆宴景,永远对许嘉清狠不下心。
疯也只敢对自己发,明明醋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不在意。
许嘉清买东西他刷卡,许嘉清和他妈妈视频时,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凑上去,也去唤一声母亲。
季言生将他抱进怀里,天明时许嘉清依旧未醒。
小心翼翼下床去,用昨天剩下的汤煮面条吃。
乘好一碗,过来唤嘉清。
长长的绸缎袍子,只用一根带子束起。汤往上氤氲着香气,可明月还未清醒。
“嘉清,清清。你垫一口,吃完再睡。”
极不情愿的半睁开眼,季言生挑起面条,就要喂到他嘴里。
猫儿似的,吃了两口就摇头表示不愿意。
揽着腰将他抱到洗漱台前,看他闭眼刷牙。
浓密的睫毛,白色泡沫和猫胡子似的,接了一捧水冲干净。
透明珠子顺着脖颈流进衣服深处,晕开一片痕迹。
季言生捏着下巴,观察有没有刷干净,将手探进嘴里。
搅动着舌头,许嘉清捏着他的手,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眼见他委屈的红了眼睛,季言生这才把手拿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今天的清清有着葡萄柚的香气。
季言生将头埋进他脖颈,贪婪的呼吸。去闻这只汁水充足,招蜂引蝶的柚子。
长发散落,季宴生将他抱起,放进浴缸里。
里面没有水,他在吻他的腿。
肤如凝脂,豆腐似的,一碰就是一道印。
一顺吻去,将腿架在肩上。
白绸袍子已经散开,依稀可见雪中红梅。
季言生被惑了心神,张嘴咬去,唇齿生香。
修长的手抓住他的头,没有力。许嘉清仰着头,剧烈喘息。
花枝似的,颤个不停。
季言生小声的问,轻轻的吻。
他说:“嘉清,清清,我是谁?”
脚趾如花蕾,透着粉。
季言生罪恶的手,到处乱摸。袍子被揉成一团,变皱,挂在腰间。
酥麻的感觉从脊椎直攀大脑,咬着唇,难以忍受。
他的声音是钩子,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老公,你是老公。”
胸口起伏,冰冷的身躯变热了,人也融化了。
许嘉清艰难的抬起头,抱着季言生,吻个不停。
“老公,你不要再作弄我了,我好难受。”
许嘉清如他所言变成了傻子,可季言生却不高兴。
他拉着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则是往里探进,到深处去。
季言生说:“许嘉清,我不是你老公,我不是陆宴景。”
身子软的不行,滩倒在浴缸里。
浴缸没有水,他就是水。
发出泣音,想去打拉着自己的季言生。
可手却又被捉住,被他含进嘴里。
许嘉清觉得自己会被吃掉,会被他吃进肚子里。
早晨的天气依旧有些冷,许嘉清没穿多少衣。季言生怕他冷,往浴缸里放水,雾气氤氲。
头发贴着脸,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的痕迹。
像刚有了腿的美人鱼,而他就是禁锢鱼的王子。
“嘉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季言生啊。”
“我是陆宴景的外甥,您是我小舅妈。”
许嘉清莫名有些羞耻,眼含春水,双颊酡红。
“你不要胡说,老公,你不要欺负我是瞎子。”
将小我埋进温柔乡里,季言生发出叹息。
“小舅妈,您怎么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我的声音应该不像舅舅吧。”
“还是小舅妈在故意勾引我,舅舅年纪大了,您应该很寂寞吧。”
“舅舅有我厉害吗,他能这样对你吗,他可以吗?”
许嘉清想捂住季言生的唇,求他不要再说。
可他的话语依旧不停:“小舅妈,舅舅老了,您应该和我在一起。”
“您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守活寡呢。”
这话说的,仿佛真的是在和外甥偷情。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在偷情。
许嘉清想捂季言生的唇,可季言生的动作比他更快。
捏起衣服,塞进许嘉清嘴里。
堵住声音,却堵不住口申/口今。
伸出手指头,放在许嘉清唇前:“小舅妈,小点声,别把舅舅招来了。”
“把舅舅招来了,我不打紧。但小舅妈会不会被舅舅赶出门去?”
“到时候衣不蔽体,外面又这么冷,好可怜啊。”
“小舅妈会不会被人拖走,卖到红灯区?”
“没有关系,到时候我来赎你,但小舅妈得为我守身如玉。”
“我把你带回家里,让你给我生孩子。”
听到生孩子,许嘉清猛的一抖。
季言生将许嘉清苍白的小脸,从墨发里理出来,低声去问:“小舅妈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无所谓,只要长得像你,那就都行。”
许嘉清像个娃娃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
季言生让他跪在浴缸里,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倒在水里,呛了好几混着液体的水。
将他捞进怀里,季言生笑着说:“您怎么这么娇气,舅舅到底是怎么养您的,嗯?”
微微张嘴,水已经有些变冷。
害怕着凉,季言生将他捞起,用浴巾擦干身体。
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季言生将他放到床上,水滴湿了被子。
又拿起枕头放在地上,用被子将许嘉清裹紧,让他可以伏在自己膝上。
将他的头按了下去:“清清,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