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还可以酿酒。龙舌兰酒,是墨西哥的国酒。墨西哥的土著人是印第安人。在古代,印第安人已经会利用龙舌兰的纤维织衣,用块茎酿酒,取其汁液解渴。
《梁书·诸夷传》中写道:“扶桑国在大汉之国东两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
至今仍未能确认,扶桑国到底是日本还是墨西哥?《山海经》中所谈到的神木“扶桑”,是否就是龙舌兰呢?
公元5世纪,中国和尚慧深就在《扶桑国记》中描述了“叶似桐,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的扶桑。
这种奇怪的植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它强韧,耐腐的叶子纤维可以制绳织衣。它“如梨而赤”的果茎可以酿酒……这些特征都与龙舌兰一拍即合。
龙舌兰是仙人掌科的植物,在咱们北京,是精心养在花盆里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如果对龙舌兰的印象来源于此,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在墨西哥广袤的土地上,到处生长着灰绿以至翠绿甚至带点蓝色的龙舌兰。它高大巍峨,肥厚多汁的叶子如巨兽的舌头,酣畅淋漓地伸展着,翻卷着,所向无敌啖向天地。如果碰到龙舌兰开花,就会从一条条龙舌聚集的中心部,挺拔出一株钻天的花莛,在高约10米以上的顶端,麇集浓密细碎的花朵。
不过,这还只是说生长着的龙舌兰,那么酒是如何酿造的呢?
相传,很早以前,人们从野火燃烧后的地里,偶然发现龙舌兰的根茎被加热发酵后会产生一种奇特的滋味,于是,开始人工加热龙舌兰,得到了一种液体。这种液体,后来就被称作“特基拉”。
上个世纪的1997年9月15日,墨西哥驻香港总领事馆邀请回归后的特区首长董建华出席墨西哥独立节招待会。董建华特首在致答谢辞后,提议为墨西哥人民的幸福干杯,然后礼貌地接过东道主递给他的酒杯一饮而尽。想不到,酒杯里不是通常在这种场合喝的香槟或葡萄酒,而是浓烈的特基拉。这让董特首大吃一惊。他低声问左右:“好家伙,这是什么酒,这么辣。”他私下里的话,却通过开着的扩音器,传遍会场,引起宾主一阵开心的笑声。原来,东道主事先没有告诉董建华杯子里装的是什么酒。这时,东道主才得意地笑说:“这叫特基拉。”
在墨西哥有上千种龙舌兰。但是,只有哈利斯科州及其毗邻地区的龙舌兰,才可以酿出真正的“特基拉”。这一带的龙舌兰很特别,颜色也不同,是一种特别深沉的蓝,墨西哥人称之为“蓝色的阿加维”。
用来酿酒的不是龙舌兰的叶子,而是那形状像菠萝,也被称作“菠萝”的根茎。每棵龙舌兰的根茎都有三四十千克,要生长八至十年才能酿酒,而且只有一次收成。熟透的根茎是深红色的,含糖高,闻来有股酸味。先要把“菠萝”切块,装进密封的炉窖里蒸熟,然后榨汁、自然发酵。不用任何添加剂,在常温下过五至六天,有时要七天,榨出的汁就自然发酵了。装入橡木桶里窖藏一段时间,通常是八至十个月。陈酿要窖藏两年,然后才装瓶出厂。
高大巍峨的龙舌兰花
龙舌兰纤维
我喝过龙舌兰酒,有一种奇怪而辛辣的味道。据说要喝出龙舌兰酒的妙处,需将蘸着盐粉的手掌,面向着燃烧的火焰猛地击响。在盐末飞腾掠过火焰后的那一瞬,飞快地吸入口中,然后再缓缓饮下一口龙舌兰酒,其味绝佳。我没有看到过这样饮酒的场面,想来一定很是富有表演性,要手疾眼快,嘴巴舌头还要高度配合,真是有趣。
这样的龙舌兰酒,你敢不敢喝?
玛雅人和中国人之间,隔着浩瀚的太平洋,但又有很多相似之处。玛雅的文物和三星堆那里的出土文物,更有一种神韵相连。
危地马拉的飞机可真是小啊。我从来没有坐过如此小而残破的飞机,好像一辆就要报废的面包车,只有十几个座位。双翼,螺旋桨,飞行高度大约在1000多米,地面上的景色始终清晰可见。如果不计较颠簸,单就高度来讲,恍惚之间似乎不是坐飞机,而是在某高层建筑的楼顶上。
我们到达军用机场的时候,并没有现成的飞机停靠在那里等着载人。周围是持枪的警卫人员,我们既不敢乱说乱动,也不敢询问飞机何时会来接我们。一切都很迟缓,放慢了速度。这条线路是从危地马拉的港口飞往热带雨林中藏匿着的玛雅人废墟遗址蒂卡尔,因为是包机,价格不菲,两天时间需要六千多人民币。我早就对玛雅文化心怀崇敬,特别选了这条线路,原来以为包机是格外的待遇,会很周详。事到临头,才发现包机就是很小的飞机,专门为这条线路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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