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顾问火了,竟把老挝村民召集起来,宣传说:“中国人欠了我们许多钱,他们还不起,就提出用修路的办法来顶替还钱,我们照顾他们,同意了。你们看见中国人修公路,其实是用我们越南的钱,是我们越南在支援你们老挝人。”
趟南人对老挝的控制,从当年工作组成员胡正清同志的回忆中便可看清:老挝人民军总参谋长西沙瓦论家宴招待我们。过去我们很熟,一见如故,无话不谈。我一开始就问:“总参谋长的身体好吗?,西沙瓦回答说:“最近心脏有点不太好。”我就劝说:“那你就去住院治疗一段吧,心脏病越累越严重,不要太累了。”西沙瓦说:“老挝没有条件,观在我就是吃你们张大夫开的药,这里也要谢谢谢张大夫。”
我想了想,建议:“必要的话,欢迎你去北京治疗。北京市地方有协和医院,军队有301医院,都很有名。只要你工作不忙,随时可以去。”
这位总参谋长西沙瓦不无情绪和牢骚地说:“我的工作有越南顾问管着,有我没我一个样,反正是他们说了算,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席间,谈笑风生,毫无拘束。西沙瓦乘兴说:“老挝斗争形势很好,我们从内心感谢毛主席和中国并产党。因为是在热带山岳丛林作战,被服损耗大,弹药补给不足……”我明白他的意思,说:“中国人民坚决支持老挝人民抗美救国斗争。今年的军援,已按协议执行,不知贵方还有什么想法?”
西沙瓦坦率地说,“中国援助非常可观,可惜我们不能按计划如数得到。”
我追问:“上哪里去了呢?’
西沙瓦苦笑:“中国援助我们的物资,是通过越南输送的。至于运到哪里去了,我们不便查问……”尽量对越南做些疏导工作吧。段苏权将军想,在反对美国帝国主义方面我们还是一致的。当然,在可能的范围内,积极主动地向老挝同志做工作还是应该的,罗总长也讲过:传达两党中央意见这条,文件上抹了,但是你们要实际起这个作用。”
这是斗争策略。
段苏权将五四式手枪朝腰间一插,招呼警卫员:“小刘.我们走吧。”
“你身体行吗?还是坐车去吧。”警卫员关心地说。
下乡调查研究期间,段苏权将军染上虐疾,连续几天高烧,汗水浸透衣服被褥,体力消耗很大。现在病愈不么,确实还有些虚.走路脚步发轻。不过,他是吃过大苦的人。俗话说:“嚼得菜根百事可得,他将大手一挥:“不碍事,多动动恢复得更快。”
今天,他要到香料县去,凯出·丰威汉正在那里等他,就一些问题交换意见。
走出没多远,警卫员忽然惊叫一声“哎呀!”
将军习惯地去摸枪,—边巡视,一边弯了身子作出击准备。却听警卫员在后边喃喃:“蛇,蛇!”
将军顺警卫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前边树杈上盘绕—条大蛇,蛇信子闪动着,两只绿豆似的眼睛直直盯着将军。
段苏权松口气,对警卫员说:“别怕,你不惹它,它—般不会主动进攻人。”说着,拉着警卫员胳脯轻手轻脚由树旁绕过。
“今天便宜了它,要不是有任务,它就得成了咱们晚餐上约一盘好菜。”将军遗憾地回头望望蛇。
北方籍的警卫员一伸舌头:“乖乖,毒蛇也能吃?”
“怎么不能吃?鲜得很哩。”段苏权随口吟两句陈毅元帅的《赣南游击词》:“叹缺粮,三月肉不尝。夏吃杨梅冬剥笋,猎取野猪遍山忙。捉蛇二更长。”
“首长,”警卫员打断将军的诗兴,朝公路边一指:“你看,那是什么人?
段苏权顺警卫员手指的方向想去:三个穿粗布衣服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那边东张西望,一人手里握一支大枪,像,像枪,像搜寻什么又像等待什么?
“土匪”段苏权作出判断,早已拔出手枪,小声吩咐警卫员:“他们没发现我们,我们不主动惊扰他,我们还有正事,不宜跟他们纠缠。如果他们袭击我们,那就尽快干掉他们。”
三个土匪或者是没看到段苏权,或者是发现对方手中也有枪,不敢惹衅,顺山梁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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