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散文集(290)

2025-10-10 评论

    果真是施耐庵其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强立同志的《没有……
    施耐庵这个人么?》一稿看来,似乎他就没有想到《水浒》由口头文学发展到“写定”的书面文学的一大段过程,因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那一句话中的最关重要的“写定”二字)。
    最后,我以为强立同志的稿中引鲁迅的话,以及将“鲁迅”是笔名来比拟施耐庵之可能为笔名(他是注鲁迅原文的“因疑施乃演为繁本者之托名”一句的“托名”二字发挥这样的议论的)等等,立论都不科学。强立同志倘把鲁迅的原文(见中国小说史略)全面地(不是断章取义地)仔细研究一番,便可知道他在这稿子中发挥鲁迅的话是和鲁迅原意有出入的。
    我很欢迎任何人对于我所写的任何文字提意见,如果是我错了,我决不怕检讨。但是,对于强立同志所提的批评,则我以为他是歪曲了我的原文,把两个问题混为一谈,他的批评近于无的放矢(如果说得直爽些,便是无的放矢,而不是“近于”了),因此,恕我不能如他所愿地来检讨一番,却反而要自辩一番。
    兹将强立同志的《没有施耐庵这个人吗?》一稿奉还。
    顺致敬礼!
    茅盾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八日

    亲爱的朋友们赫德利奇卡和赫德利奇柯娃:我很高兴,收到你们于三月二十日从布拉格发出的信。我并且知道你们为了中国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文化交流而作的努力,正在一天一天发生更多更大的效果;我为此敬向你们祝贺。
    一九五一年出版的《腐蚀》,有些小小的排印上的错误。
    现在我送上这部小说的最近版本一册,请查收。
    关于我的短篇小说选,我对于你们拟定要选译的那几篇,没有什么意见。
    敬爱的朋友们,请再容许我对于你们的有意义的工作表示敬意,并请把我的敬意转致贵国的文化界的朋友们。
    请代向我们的朋友其实克教授致意。在中捷文化交流方面,他所作的不懈的努力和巨大的贡献,是我们所经常纪念而且十分钦佩的。
    匆此奉复,并致崇高的敬意
    沈雁冰一九五五年四月四日

    教育部干部文化教育局语文编研组:来信收到了,你们提出的问题,简单答复如下:(一)我自己不记得《雷雨前》的写作年代,但确实记得不是一九二四年以前的作品。李广田同志以为大约写于一九三四年,是比较近似的推断。你们如果要确定此篇写作年代,可以查一九三○——三五年上海出版的进步刊物。因为我记得此篇是在上海刊物上发表的。
    (二)一篇带着暗示性的散文,它的政治意义只能从全篇要旨上去推求,而不能从其中一字一句去“索隐”。在这意义上,我觉得李广田同志的解释是基本上正确的。因此,我不能答复你们所提的问题,即关于“太阳、巨人……”等等的寓意。并且我认为你们也要在解释这篇的意义时指出,有些人喜欢猜度“蚊子”指什么,“苍蝇”指什么,而且觉得这些词儿如果得不到解答,那么,这篇东西就说不清楚——这样的研究方法是不对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文学批评家(或注释家)用的就是这个方法。但丁的《神曲》开头写到狼、狮、豹,后来的注释家对于这三种野兽究何所指,争论了几百年,还是没有结论。我们不理睬那些繁重的注释,一样可以欣赏《神曲》。我举这个例,并非把《雷雨前》和《神曲》相比,《雷雨前》是篇小品文,而且实在并不太好,何敢与《神曲》相比?我举这个例,不过说明“索隐”式的研究方法只能钻牛角尖,无补于认识作品的基本意义。因为我自己也接到一些读者就“蚊子”等的寓意提出询问,觉得把一篇散文当作政策性的文章来读,好象已成为风气,而这“风气”是有害于欣赏、理解文艺作品的。所以乘此机会向你们陈述,希望你们能有所纠正。
    专此奉复。致以敬礼!
    茅盾一九五五年十月十二日

    新文艺出版社编辑室同志:来函敬悉。《战争》是根据英文译文转译的。英文译本发表于英文《国际文学》(莫斯科出版),即今日之《苏联文学》之前身,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处已没有登载该英文译本的《国际文学》,故无法与英译校对。但该英译本也是缩节的,故该书现在如果重版,最好和俄文原本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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