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指《〈小说新潮栏〉宣言》、《新旧文学评议之评议》、《俄国近代文学杂谈》等。
署的是什么名字?如果是个笔名,而且不是外边熟悉的那几①个(一定不是“茅盾”二字,因为这个笔名是在写《幻灭》时开始用的),那就有可能是把别人的文章(例如我的弟弟,他在出国前也是弄弄文学的),算到我头上来了。那会闹笑话的。
因此,请您便中告诉我那篇文章的署名,让我自己来回忆一番。对于您这评论文,我觉得太长了点,还可精简些。我的②有些作品可以一笔带过,不必详细述起。兹将原稿挂号奉还。③匆此并颂近安
茅盾一九五七年六月三日
①这篇文章发表时署名沈雁冰。
②后来我没有遵照茅盾同志的这个意见办。因为,上海文艺出版社约请以群同志审阅这评论文时,以群同志从如何全面地评价茅盾的文学道路及其代表作品这一角度出发,对论文中的缺点与不足之处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意见,并鼓励我修改充实,结果文章又从六万字扩展到十一万多字。由于自己水平的限制,在修改过程中仍然未能克服茅盾同志所指出的行文不够精炼的毛病。
③在茅盾同志寄还的论文原稿上,他用毛笔加了许多批注,对若干史实做了订正与补充,可惜这些批注连同论文原稿一起丢失了。
其中有一些批注,我在拙作1959年出版时,曾以“茅盾自己说”的方式收入注中,因而得以保存下来。
敬爱的拉。古尔巴扎尔同志:接到您的五月七日寄出的信,感到非常荣幸。十分抱歉,由于工作太忙,直到今天才来答复您,请您原谅。
《子夜》蒙您翻译,能与蒙古人民见面,甚感光荣。现在写了短短的几句话,作为《子夜》蒙文译本的序文,随函附上,请查收为荷。匆此奉复,顺致敬礼!
茅盾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日
沙战同志:来信和《天桥》稿均收到。我以为从一篇文章来学习写作方法,应该注意人家如何通过事物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如何描写景物使读者如身临其境,如何安排层次,如何使用语言,等等。而不在于模仿文章的形式,用不用反问句,等等。
这样才能从人家的作品中学到“方法”,而不仅是形式的模仿。
因此我不想接受你的建议,把这篇文章加以修改、说明,发表出去,叫别的学生也来这么学习写作方法。也没有必要把你这起文章做个例子,叫别人不要这么做。因为,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做这种事(您还是把这问题提到您的语文老师的面前吧)。抛开模仿问题不谈,就事论事,这篇稿子有下列的缺点:一、因为不是亲身经历,而是从报上取材料,所以描绘长江大桥不生动,不能感动读者。二、后面一段议论与前面的描写不衔接,不知你主要的是描写长江大桥的雄伟,还是驳斥右派分子的谰言。这两点是我对你这篇文章的简单意见,供你参考。
匆复,顺致
敬礼!
沈雁冰一九五七年十二月
袁宗铣同志:你请老舍先生转给我的信收到了。和你怎么说好呢?你现在被“作家”这个称号迷住了。我不能说你有这个理想不对,但是你所提出来的具体作法却大成问题,简直是荒唐的。
写作是一种很艰苦的劳动,一个作家必须具有马列主义的世界观,有丰富的生活经验,有观察、分析、概括生活的能力,还要具有写作的技巧等等。但主要是生活经验,工人阶级的世界观,这就需要从劳动锻炼中去获得。你今年十九岁,写一封信,不通的句子和错别字还不少,你不想在农村劳动锻炼,同时刻苦自学提高文化,而想到北京。到北京来干什么?
你现在应当在农村劳动锻炼。你只有十九岁,应当好好地劳动锻炼七、八年,然后再谈做什么“作家”。现在许多成名的作家(比你年龄大了一倍多,生活经验丰富得多,写作有成绩)都纷纷下乡劳动锻炼,而且准备长期在农村落户。可是你这么一个十九岁青年,想做“作家”,却要到城里来,这真是荒唐的想法。我劝你赶快丢掉这些荒唐的想法,安心在农村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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