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熟的意见仅供参考。
我认为您这原稿,基本上是能站住的。如果把这场斗争的重要政治意义(即破坏了敌人想在党中央到达陕北以前先把这个当时全国仅有的根据地消灭掉的企图)很显明地在书中表现出来,那就加强了小说的政治性和教育意义,也就是,把这小说提高到具有历史意义的水平了。因此我认为吴平、老高在向游击队讲话时,不妨简略地提到敌人的企图,借以加强这场游击队战争的全国性的政治意义。
匆此,顺颂健康
雁冰〔一九五八年〕六月十七日上午
我以为可以考虑改为“第三人称”。
敬爱的B.特路静同志:我荣幸地收到了您在早些时候寄给我的信。现在我已经照您信上的意图,写了一篇关于亚非作家大会的政论性的文章,特此随函寄奉。如果您以为这篇文章适合于你们的需要,我将感到十分荣幸。(为了时间关系,我这篇文章只能用汉文原稿寄给您。翻译工作,请苏联同志担任。)
请接受我对于您和《文学报》的崇高的敬意。
您的忠诚的
茅盾一九五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敬爱的特米脱莱夫斯基同志:十一月四日您的来信收到了。在塔什干时,已经收到了您的信及《涅瓦》杂志一册;由于事忙,没有马上写回信,十分抱歉。
知道你们打算翻译我的小说《腐蚀》,我感到十分荣幸。
我也愿意为这本小说的俄文译本写一篇序文;可是,由于我在本年十二月和明年正月将很忙,这篇序文可能要在明年一月尾,方能寄给你们。希望这不会打乱你们的计划罢?如何之处,请给我一个回信。
顺致敬礼。
茅盾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中国青年报社编辑部文艺组同志:来信都收到了,迟复为歉。
说起来非常惭愧,我的小说稿子还是去年秋和你社一位同志说过的那种情况:搁在那里,未曾续写,也没有加以修改。原因是去年秋冬有些事情(例如其中一件是出国),同时身体又不好。这样就搁笔了。本来,去秋和你社的同志说:我这部东西,即使写起来,也会使人失望的,而且题材又不适合于青年,所以至多选一点登登,那是希望得到青年读者提意见,以便修改。但现在,则连这一点也拿不出来,真是惭愧而且也十分抱歉。
从去年秋季起,我一直闹病。神经衰弱,多用脑即失眠,天气稍有变动就感冒(而且感冒后一定患严重的失眠),等等,使我深以为苦。我现在是在半休状态。何时能续写,以了此文债,自己没有把握,同时也十分焦灼。不过,始终老想完成这个“计划”的。
以上都是我的情况。本来不想告诉外边的,但既承你们这样的对我关切,不敢不实告耳。
匆此,并致敬礼
茅盾一九五九年三月二日
亲爱的阿尔伯特:幸亏沙博理①提醒我,使我补救一个不小的过失。我十分抱歉,因为忙和病,我竟至于忘记回答您在去年四月二十八日寄给我的长信。
事情是这样的:您那封长信到我手上时,我正要到东北各省视察工作。因为信中并没有立即要答复的事情,那时我打算等视察完了再写回信,不料一个月后从东北回到北京,我就病了,接着又忙于别的工作,这样就把写回信这件事耽误下去,而且,实在万分抱歉,竟连有这封信需要回答这样一件事也忘记了。
现在我写回信,已经相隔一年,这一年内,世界有了重大的变化,中国也有了重大的变化;正因为变化多,我们都感觉到日子过的太快,虽然相隔一年,好象只有一个月。
您的长信,使我发生很大的兴趣。的确,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特别是对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
①沙博理外文局翻译家。
某些作品的评价,问题尤其复杂。有些作品当启发表时,获得相当高的评价,后来不久就被遗忘了,另外有些作品的命运则相反。如果结合着作启发表的当时当地的具体情况来看,这两者都是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的。我们不讳言,我们是功利主义者,我们首先是从作品对于当时当地所产生的社会效果来评价一部作品的;但是,我们也反对只看到眼前的效果而忘记了长远的利益。真正有价值的作品应当是在当时当地既产生了社会影响而且在数十年乃至百年以后也仍然能感动读者。不过,这样的作品,在短时期内不会大量产生。在一个变动得很快的社会内,短时期内能够大量产生的,是对于当时当地会发生影响但不一定能够长久受到注意的作品。这也许是新社会的新文学艺术在发展中不能避免的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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