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写的《茅盾译著年表》连载在吉林师大学报上的,我只见到了头一期,以后各岂不知是否已出版?
我身体不好,信由别人代笔。致敬礼
沈雁冰〔一九七八年〕九月六日
鲍祖宣先生:手悉。叶紫兄谈及鲁迅与我联名电贺长征胜利一事,您当时是听他口说,而您编的《女子月刊》大概并没记载。当时,这件事谁也没形之于笔墨,因为这将冒砍头的危险。《鲁迅研究资料》第一辑载有我的《我与鲁迅的接触》一文,是根据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六日我在鲁迅博物馆的座谈记录稿整理成的,其中第五节《关于贺长征电》,有比较详细的回忆,但只说到鲁迅同我谈起此事,那时他尚没把电文起草,所以我未见电稿,亦未谈及署名,后来没有再询此事,鲁迅亦未再言及。好象陕北方面亦没有电文原稿,且亦无人知道贺电全文,至今只剩了一句话。我以为此事无关重要,应以鲁迅发电为要,不必再牵连到我了。此颂健康。
茅盾〔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柳尚彭同志:来信悉,简答如下:《白杨礼赞》写作时间大概是一九四一年,于重庆。
赴延安是一九四○年六月于西安遇见朱总司令,搭他的车到延安的。
白杨礼赞非取材于一地或一时,乃在西北高原走了一趟(即赴新疆,离新疆赴延安,又离延安至重庆)以后在重庆写的。
此颂健康!
沈雁冰一九七九年三月七日
铁健同志:《历史研究》及大函均收到,重评《多余的话》读过了。
我以为您的持论极公平。秋白同志无论如何总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领导人之一,又是早期的传播马列主义的重要人之一。
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是在总结屡次失败的经验而后找到正轨的。秋白同志假如能活到现在,决定不是当年那个样子。
我对于《多余的话》中他自谓搞政治是“历史的误会”,深有体会。我告诉您一件轶事。三十年代他与鲁迅来往时,写信有时署名犬耕,鲁迅不解剖意,问他,他说:“我搞政治,好比使犬耕田。”他当时靠边,但此语并非发牢骚而是自我解剖。我和他相识多年,一九二三——一九二四年且为邻居,感到他是诗人气质极为浓厚的人,对他以犬耕自喻,只能认为是冷静的自我解剖。匆此,即颂健康
沈雁冰一九七九年五月十四日
陈铁健同志:五月三十日大函敬悉。
你们想发表我那封信,我同意。
至于有关瞿秋白幼年情况,记得他自己或别人记载过,他的父亲喜书画篆刻,家中落后,他到北方,寄食在他的一个朋友处。他的母亲知书识字,好象也能写点诗词,但因借债度日,终因债台高筑,无法支持,自缢死。在上海大学及后来与鲁迅交往等,虽知道一些,但此时我杂务甚多,没有时间写出来。将来我回忆一九二四到一九三四此十年的经历,写出回忆录,打算发表。但此时实在顾不到。匆复,顺颂大安
沈雁冰一九七九年六月四日
钟书先生左右:七月十五日大札及时女士信敬悉,因事迟复为歉。时女士能译《桃花扇》,想必于中国诗词甚有修养,不胜钦佩。她拟于今年九月间访北京时与弟相见,甚为欢迎。请先生转函为致鄙忱为荷!
忆有《宋诗选注》,似出先生手笔。近来有何著作?幸逢明时,想必精神畅快。弟老病纠缠,常与药炉为伍,乏善可陈。匆上即候暑安!
弟沈雁冰上〔一九七九年〕七月二十日
沙汀同志:两信均悉,立波同志一病至此,深为概叹,可惜十二年工夫被四人帮糟塌了,不然,他定能多写出几部作品来。李白纪念馆索字,下星期写好即便寄去,目力日差,大概明年不能写字了,今年所写已比去年差,此亦自然规律,没有办法。
匆上即颂健康
沈雁冰〔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十六日
周红兴同志:来信及附件收到。我以为当年《热血日报》上那几平时事新调,都是瞿秋白写的。原因是当时我们(此指商务方面的党员)以及中央其它负责同志都不注意民间小调。当时负责工运的刘华似乎也没有写过。但有可能。未找到确证以前,只能存疑。是否有工人投稿之可能?好象那时的工人,文化程度还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泗州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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