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的冠军
当上海申花在抚顺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垮出个1比6后,这支中国甲A馐最优秀、运营最成功的职业队就不幸退出了’99冠军争夺战。
于是,在理论中存活于“冠军候先圈”的就是辽宁、泰山、全兴了。让我们借一个水晶球,透视一下三个“如果的冠军”的未来。
如果辽宁抚顺夺冠:
这将应验中国甲A“凯泽斯劳滕”的说法,它符合着中国人在金庸武侠作品中“少年侠气”或“一剑镇江湖”的审美情趣——事实上,这帮要么“披头士”,要么“板儿寸……光头”,进球后还能策划出比迪厅DJ还要疯狂的形体动作的“新新人类”,确实给中国足坛的陈腐之气带来了另类“冲出亚洲”的新意。
天才就是天才,即使生长于张引这样的“老酱缸”里,天才的才华也远远超过了俺黄瓜、泡萝卜。足球,最终是靠才气横溢的年轻人完成的——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说法。
然后呢?“后辽宁时代”的缔造者们会在“从胜利走向胜利”中发觉,时光磨去了他们的锐气,啤酒挥发了他们的激情——缺乏一个真正职业化意义的建制,最终让天才们遍寻方向不成后撞上一面尘封已久的镜子——里面是痛器流的孙贤禄与一脸木然的小王涛。
精英+精英的胜利不等于职业化的胜利,这是一个悲惨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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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泰山夺冠:
徐根宝会最先跳将起来,因为无情否决了他关于“鸡蛋理论”的阐释——中国足球上不去,关键在于鸡蛋(球风吹草动)素质不好。
没有宿茂臻与巴力斯塔的泰山什么都不是,那帮既无才华又无经验的泰山众将一直仅拥有“老实憨厚”的美德,但桑特拉奇就是将这筐平庸的鸡蛋孵出了恐龙——“一头狮子率领着绵羊可以打败一头绵羊率领的狮子”,桑特拉奇把这句名言挂在冠军的旗杆上——让徐根宝们呆呆地瞻仰。
这个结局可能是对中国足球一条最棒的建议——它从根本上地动摇着中国教练们某些理论基础。而桑特拉奇的胜利也补足着辽宁天才们的缺陷,我们在想:如果让桑特拉奇执教辽宁队或中国队呢?
但中国人往往把胜利庸俗化——下个赛季前出现的一个奇观将是所有的甲A老板都像当年的倒爷一样远征东欧,把“桑特拉八”“桑特拉九”们“倒腾”过来。市场主充斥着无数水货貂皮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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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兴夺冠:
我得承认,我将亲眼目睹一座流淌着泪水与全兴酒的城市——这个经济欠发达,除了熊猫还没有其它骄傲的城市将在“上帝的馅饼砸下”之后狂欢三日。6年的疾情、“成都保卫战”的苦难及长期高额的上座率一起换来了回报。
就像当年的那不勒斯,拥有一两个杰出人物,加上前所未有的运气就可以藉之冲顶。
但那不勒斯后来走了马拉多纳、卡雷卡,那不勒斯后来苦苦与命运挣扎。仅有激情与痴情是不够的,孤独站在高地上的全兴,必须学会在高地上打一口“老井”。
——三个“如果的冠军”,三种不同的命运。’99甲A怎样选择?
蛤蟆镜、红茶菌以及桑尼效应
赶时髦,中国人一向“髦”得有趣。
70年代末,“矢村警长”一不小心就把蛤蟆镜“戴”遍神州。满大街都晃着“黑蛤蟆”——而且商标一定不撕,乍看,侯跃文说“就像长了白内障”。
再晚些有个“红茶菌时代”——那种毛茸茸的东西据说可以延年益寿,这导致几乎每个中国老面姓家庭都有玻璃器皿“供奉”着,看起来,怪怪的就像“动物标本”。
呼啦圈、卡拉OK以及绝对超过世界钢铁总产量的“盘圆”、“螺钢”。中国人前仆后继地从一“髦”走向另一“髦”。
桑特拉奇的成功,印证了我在《如果的冠军》中的猜测——而且不止来了“桑特拉八”“桑特拉九”,照眼下情形,大可直逼“桑特拉二十七”(加上国家队)。这可能是南联盟解体以来最猛烈的“人口外流”。
毫无疑问,桑尼(这是时髦叫法)和他的斯拉夫兄弟们继蛤蟆镜、呼啦圈等之后,势不可挡地成为这个时段中国人最时髦的东西,而且“髦”得舍不得撕商标。
来自南斯拉夫的——曾经与桑尼或米卢战斗过的——对中国人有深厚友谊的——有20年以上共产党党龄的,现在每月还在缴纳党费的老布尔什维克,这是一种令人兴奋的介绍,它似乎就是“胜利”的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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