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清洗开始了,一个又一个“老油条”被洗掉,最后那支队伍国内球员只有常辉、李永智留了下来。大戚对秦绍高说:“只有换人才能换思想,给我5年时间,我一定能把红塔队弄出个人样来。”
他整好在红塔待了5年,但人样弄出来后,人都散了。
老秦
秦绍高是个闲人
从“买”开始,人人“卖”结束。云南红塔用7年时间完成一次命中注定——一切像烧过的一支香烟,之后只留下一丝青味。
戚务生与云南红塔的谈判是在云南驻京办事处进行的,走前大家吃的是“涮羊肉”,红塔代表在桌上不停说的一句话就是“欢迎戚教练能到云南指导工作。”,大戚也感觉红塔搞足球“很有长远眼光。”
云南人之所以要搞足球,是因为有人在云南省人代会上两次提出“云南应该有足球”,加上省长也喜欢,所以人民的呼声成为现实。但是红塔集团内部也有反对声音。
1997年10月9日,云南人用3500万买下了深圳金鹏,12天后,在昆明春城路上的一幢灰色的小楼里进行了挂牌仪式。字国瑞任董事长,秦绍高任总经理,周穗安任首任主教练。
秦绍高本是大理卷烟厂厂长,后来才在红塔集团出任监事会主席的闲职,再后来才兼任俱乐部总经理。他是个闲人。
有人说:你永远会在总经理办公室看到以下情景:秦总经理沏好一杯热气腾腾的滇绿茶,举着一张《云南日报》或《昆明晚报》,逐字逐句(包括中缝)地研读……每一条有用或无用的消息。
还有人说:秦绍高是一个不让人注意的人,集团董事会开会,有时会都开了一半了,有人因为讨论到秦绍高管辖范围的事务,才惊呼一声——“啊!老秦呢?他怎么没来开会。”
红塔除散了,老秦也到退休的点了。
阳光
我的皮全晒裂了
历经周穗安、王宝山、乌比利,戚务生1999年底率队在主场提前一轮冲A成功时,整个昆明市体育场都疯了,球迷们冲进场内扒了部分球员的衣服。但省政府只送给俱乐部一面锦旗,这让队里产生一些不满。
大戚在2000年第一轮后说出他几乎仅有的一句妙语——“小奥拓撞翻大奥迪”,因为红塔队客场击败了“双冠王”山东队。刚刚从山东转会云南红塔队的刘越在济南经10路的“鑫帝”请全队吃饭,还带来了父母。这也是他个人的胜利。
他把那辆漂亮的蓝色小跑车运到了昆明。
刘越刚打了5场球就骨折了,医生要他补钙,还要他多加强紫外线照射以利新陈代谢。于是刘越在下午就经常搬把椅子坐在坝子里晒太阳,云南的太阳实在太惬意了。有天一个广东朋友路过,说:“你这么惬意呀,连受伤都这么惬意啊!”自己也搬了一把椅子和刘越一起晒太阳,大叫“惬意”。但5天后他从广东给刘越打来电话:“哇,我的皮全晒裂了!睡觉都痛啊。”
刘越在总结云南故事时说了一句不知是简单还是深奥的话:“云南的阳光养人,但把握不好也伤人!”
郁闷
戚务生只会唱跑调的《黄土高坡》
但外援们都很喜欢,外援们带来了另一种风景:他们都有漂亮的太太和儿女。在训练完后,领着妻室儿女在基地的路上散步,这让中国球员觉得有些郁闷。
红塔队慢慢地不再是一支“农民队”了,但服装问题还是没有彻底解决,一红一蓝两套训练服轮流穿,因质量问题和洗涤过度缩水,包在屁股上很难看,队员们也觉得有些郁闷。
郁闷就会出事,有一到马庆在锦华的迪厅和人打架,当公安赶来制止时,他大叫“我是红塔队的”,但公安还是一脸正气地带走了“红塔队的”。
但这支球队没有太多乖戾的东西,他们最惯常的娱乐就是聚集在昆都的“慢摇吧”里喝酒;或在祥云街吃“甲鱼火锅”;或打“传奇”游戏;麻将已经很少了,那被队中视为较土的东西。
戚务生则喜欢在那幢小楼里与三山五岳的朋友们喝酒,后来学会了“砸金花”,他的最亲密的战友也从王立仁变为李辉。大戚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只会唱一首老跑调的《黄土高坡》,声音奇大。
命啊
就像5年前买这支队的壳来一样
这支队伍慢慢地慢慢地走上正轨,似一种家族式的管理。到了2002年已经能够相当成形,并进入半程三甲的至后来的排名榜首。它和大连、上海这样的豪门不一样,和山东、辽宁、北京这样的老牌也不一样,甚至和陕西、四川这样的破烂队也不一样——它以某种温吞的神秘方式,线路诡异地在甲A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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