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小葇说。"可是,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好满足,对它好满足。我要脸红的告诉你,它好有好有威力,它有能力使我要死要活、欲仙欲死,它不但巨大,而且伟大。"
"真高兴你这样赞美它,有一天我们分离了,你能为我证明一件事吗?"
"我们认识一回,无论如何,至少我要为你证明一件事,你说,你说说看,我为你证明些什么?"
"你能证明的,可能你反倒最难证明。"
"我不信,你说说看。我一定能证明。你说说看。"
"好,说说看。你知道外面造我的谣吗,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有一种是,一个大胡子画家居然逢人便说,说我性能力不行了。他们造我形而上的话,我可以原谅他们,但造我形而下的,我就很难原谅,因为,他们冒犯了我的宗教、你的宗教、我们的宗教、你的教主、教宗、教皇。不是吗?"
小葇的小脸红了,她本能的低下了头。她刚才的"我一定能证明",突然之间,好像泄了气,她那种热心、那种争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难关给卡住了。她真聪明,从她的表情里,我感到我说到一半,她就领悟到我要她证明的是什么、她能为我证明的是什么了。我用右臂搂过她的肩,轻捏着。最后,她恢复过来,像一只被吓住不动后又开始动作的小兔,侧过头,含情的、会心的望着我,然后,把头投入我的胸前,她放宽拇指食指,像一对平行的笔,在我左右胸前面上下来回画着、画着,然后,抬头望着我,看到我正在用赞美的笑意领悟她在画什么,她又低下了头,更紧的朝我胸前挤进,像一头跳到身上的小猫,她绝不一下子就躺在你怀里,她要躺好,然后挤进,挤进到她身上的每一点都同你密合为止。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的。"怎么样,小证人?"又摇着她的肩膀。"决定为我作证吗?"
终于,她又抬起了头,严肃的、一本正经的告诉我:"我是不会为你作证的。"看到我的惊愕,她突然笑起来,她凑到我耳边。"作证多间接啊,我们去表演给他们看!看你多伟大!"
"真的,你们这些走狗:"我大喊一声,小葇吓了一跳。"这些长舌的、造谣的、不义的、谄媚权贵与当道的文化狗,老子真想表演给你们看!可是,不行啊!老子的给你们看没关系,我的小美怎么能给你们这些俗人俗眼看,美丽的叶葇的身体是给我一个人看的,所以表演取消了,说我不行,就不行吧,反正老子又不要搞你们的丑老婆!"
小葇笑起来,快速捣住我的嘴。"又来了,你的不文雅又来了,答应我,再也不要不文雅。"
."好的,我同意改正。最后一句改为反正我又不要跟阁下的美丽的夫人们有婚外的性行为,这样可好?"
小葇笑着问:"她们美丽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都在搽法国香水。不过,走在路上,
香水是香水,她是她。我只知道这一点。"
小葇说:"这样吧,把阁下美丽的夫人们改成阁下搽法国香水的夫人们吧。"
"好的,我同意,就这么改,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香水何辜啊!"
小葇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么可爱,笑得这么好,我要好好叫你笑一笑。说着,我浑身痒·j-她。她笑得在床上打滚,喊救命。我说等下洗澡时你为我做泰国浴,她问什么是泰国浴。我说浑身涂了肥皂,搂在一起用皮肤接触的方法来洗就是泰国浴。她笑着说行行行,千万别再痒我,我怕痒,不痒我,洗什么浴都行,洗非洲浴都行。我又痒她,说你骗我,非洲人洗澡吗?她说,至少北非的洗、南非的洗。我说那就泰国加非洲吧。她同意了,我才住了手。住了又痒她,她笑说都答应了,怎么还痒?我说要加一项?她说加那项一,我说洗澡时候,你不但要洗它,还要再用嘴巴做"性服务"。她面有难色,我作势要痒她。她连说我会做我会做,不要痒我。我笑着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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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候,在和风里、在烛光下,小葇说了一段话:
"我仿佛觉得,从出生到现在,正好二十年。我成为我,都是这二十年来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完成的、成熟的。我的完成和成熟,都在奔向一个目标,都在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我将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把我献身给他,我成为我,并非为我而生、而是为他而生、为他而完成、为他而成熟,没有他,没有他最后成就了我、进入了我,我觉得我再完美、再成熟、再活下去,也是假的、也是虚度的、也是浪费的。当我在山上见到了你,我立刻感到,那一天,就在眼前。不会让我过了二十岁才发生,结果,果然在我梦想的时间、梦想的地点,看到了梦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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