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参加当代语文理事会研讨会。社科院包明德老师主持,75岁的谢冕先生第一个发言,依然充满青春的风采。他深情回忆了自己的老师,谴责了某些语言学家随意改动字典造成的语言混乱,批评了庸俗的遣词造句现象,“太阳为什么一定要冉冉升起?”我第二个发言,讲了当下中国的语文危机和大语文的理念,也讲了我当中学老师和大学老师不同的语文体会。晚饭没有喝酒,也注意没有多吃肉。晚上回来抽查儿子背诵论语的第七篇《述而》,一共38段,只错了两个字。儿子说,论语比三字经容易理解,因为三字经的三个字包括很多意思。我说,论语虽然意思不难明白,但意思背后还有道理,要理解一辈子的。比如孔子说五十岁才学易经,你爹我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呢,我都搞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道理。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能明澈的道理,我们不要急于明白,更不能急于反驳,而要谦虚地记着,有朝一日,会明白的。再比如雷锋说的:“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我小时候以为理解了,长大后有一阵反而糊涂了。现在我再一次理解了,而且面对无边的黑暗时,想起雷锋的这句话,我内心百感交集。我不但更深地理解了雷锋,而且也更深地理解了鲁迅、理解了毛泽东,理解了那些终将被茫茫黑暗吞噬的精神恒星。
今天儿子表现得不错,我就让他打游戏去了。才十岁,玩吧。
顺便写点读书笔记。《天涯》2006年2月号上旷新年的《腐烂或者新生》写得挥斥方遒、激情四射。韩少功的《我们傻故我们在》也写得很有份量。《当代文坛》2006年2月号上王一川《京味文学的含义、要素和特征》写得很认真。李建军《反对主观主义文风》强调要“修辞立其诚”,当下非常必要。李存《论须一瓜小说的“疯狂”人形象》角度不错,我曾给须一瓜的《雨把烟打湿了》写过评论《波上寒烟翠》。
《学术界》2006年2月号上北塔质疑对钱钟书的质疑一文写得很有趣。2004年《鲁迅研究年鉴》中的《鲁迅在台湾》详细列了鲁迅作品在台湾的出版时间。
常昊四连胜,力斩曹薰铉李昌镐师徒,夺得中韩争霸赛冠军,并使得主帅古大力无需出场,勇哉勇哉。晚上我打了一遍决赛的棋谱。火箭队看来杀进季后赛已经没戏了,不过姚明依然是挑尽滑车不觉累的英雄。谁说上海男人都是小男人?看看常昊、姚明还有刘翔,咱北方的汉子,惭愧的来!那种简单地认为南方如何北方如何、中国如何外国如何的论调,实在浅薄的来。再次想起“如果你是一线阳光”……正是:语文有病须查检,歇浦雄风出少年!
本来今天不打算博了,手头有两本博士论文的初稿正在细读呢。可是到中文系办公室就坐了一会儿,跟杨主任谈谈我的体检问题,一个找我的读者电话把我堵个正着,非说看了《47楼万岁》后写了读后感,无处发表。那好,我就给发表在这里吧。另外,今天114上那位跟我聊天的朋友,我答复你的问题不周,抱歉啦。看来今后公共汽车也不能坐了,我也不属于老幼病残孕,可现在坐四五次就碰上一次给我让座。以后还是多打车吧,让左派朋友骂我是资产阶级好了。等俺有了钱,买两个教授,一个左派,一个右派,让他们整天掐,掐掐掐,掐死你的——温柔。
在体制上行走,在行走中反思
——读孔庆东文集有感
胡佳
我们需要行走,
就好比是天空中飞翔的鹰在地上歇息,
更好比是要出征的鹰在积蓄能量。
在行走中,我们首先需要物质的给养——衣食住行;
在行走中,我们还需要精神的给养——文化;
在行走中,我们更需要的是获取能量——知识。
这给养、能量哪里来?
我们不断飞翔、不断创造得来。
我们需要在体制上行走,因为我们想飞得更高、更远。
我们需要在行走中反思,因为我们想飞得更长、更久。
前几日,我在书店发现了孔庆东新出的这本文集《47楼万岁》。近来我不大读文学作品,据说孔的大作很受读者欢迎,并且这本又是几部大作的精选辑,所以乘兴开始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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