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22)

2025-10-10 评论

  "代表选取法"(?)是讲归纳逻辑之根据的,也不能这样译。
  我没这样说,也没这样译;是胡先生这样说,而又骂"不能这样译",这种糊里糊涂的打乱仗,真令士林齿冷!
  胡先生说他"一生看的书大概外国书还比中国书多一点",而他竟连洋书中起码一个sampling(取样,抽样)还茫无所知,甚至"强不知以为知",错认颜标是鲁公!我劝胡先生赶紧去买本统计学入门,看看sampling在统计学中占什么地位,然后再看下列四本书:
  (A)Hansen.HurwitzandMadow:SampleSurveyMethodsandTheory.
  (汉森,赫尔维茨,墨斗:样本调查之方法与理论)VolI.1953,N.Y.p.11-34.p.110-115.
  (B)W.E.Dewing.SomeTheoryofSampling.(戴明:抽样理论)1955,N.Y.P.76-99.
  (C)W.G.Cochran:SamplingTechniques.(柯赫兰:抽样技术)1953.N.Y.p.11-17,p.31-35.
  (D)G.W.Snedecor,W.G.Cochran:StatisticalMethods.(斯内德克,柯赫兰:统计方法)1957,p.496-501.
  看过了,再回头看看他骂李敖"之牵附会,乃至张冠李戴"的话,他就知道"这位年青(轻!)人"并非"西洋名词不理解"了。
  ②胡先生既说我"嘻笑怒骂不成文章"、又说我的一些话"无非是处",同时还"谬附知己"的说他的(丁)竟"与李敖的固有文化如果真有真金一定不怕火炼,说法一样。"大概这次又是:"看青年的面子"了。但胡先生不怕我的"古怪的""文体"的"传染"吗?
  胡先生说"老先生吴稚晖,青年李敖都主张全盘西化,而走到《何典》文体"。我要告诉胡先生,瞎猜"李敖之文可能是看见这部书而得灵感",他错了。我不看"三流以下的著作",当然他推荐的《嫖经》我也不看。他对《何典》、《嫖经》这两部书的兴趣好像特别大,在他那本《言论自由在中国历史上》(一九五八年《民主潮》社版)说过了,现在又挪到《文星》上来说,好像一下笔不把《嫖经》拐进来就不过瘾,这大概就是他的"灵感"的来源吧?
  ③胡先生说他对我的文章"做最善意的解释",并且"绝不愿,亦不忍,以什么过分的现成名词加之,因为这很容易,而也是同样浅薄的"。但他做到了吗?没有!不但没有,他还送了我一顶"梅毒主义"的大帽子,和一个"苏茜黄世界"的"天堂",我真不知道他从何说起!他用的字句是:
  李敖之梅毒主义。
  他(李敖)自称其天堂是"苏茜黄世界"。
  凡是读过我的原文的人,都知道胡先生此处用了诬蔑的手法。
  我什么时候冒出了"梅毒主义"?我什么时候"自称"过我的"天堂"?胡先生是怎么"细读"我的文章的?这种起码的"心智真诚"都没有的行为是什么"善意"?我宁愿我的原文被驳倒,也不愿我的原文证明胡先生是一位说谎者,因为那将使一些捧他的人儿失望,这又何苦来?至少在文化沙漠学格扫地的台湾,胡先生还可以拿三十年代文人的招牌叫叫座。至于他说"李敖说自古以来只有我叫座"一节,他又没看清我的原文。不过这次不能怪他,他要挟"青年的面子"来衬他的面子,他既"犹见此才",我只好"怜其年老"了!
  ④胡先生举出我用的feel一字来证明"那些英文多无必要"。这种武断,不但犯了举一概全的逻辑谬误,并且不了解feel一字的引申用法。在较新的字典TheAmericanCollegeDictionary中,feel一字有十八个精炼的意义,咱们中文的词汇很难妥贴的这译。我所以写出feel,就是感于我译的"体感"二字还不足以表达我的feel。胡先生没弄明白,就先论断了,未免太粗心!我请胡先生参看特纳尔(FrederickJ.Turn-er)的(TheFrontierinAmericanHistory)(《美国史中的边境》19201st.ed.1940),在第三百四十五页中看看人家对这个字的运用,其缜密的程度岂是我们中文词汇所能表达的?岂是胡先生认为"无必要"的?我觉得胡先生自己用的TheFallacyfpartizanship、essential、priority等字才是真正的冗词才是元必要"的。
  ⑤胡先生又"以Ego-centricPredicament为例",来以偏概全的证明我"全不了解"我所用的英文,他说我译为"自我中心的论断"不当,他的高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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