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没交配过,不知道这种事需要做什么,只想着要彻底占有妻子,要把这么可爱的,如此爱自己的妻子全部吞掉!
丈夫低沉的嗓音就落在耳边,伴随着呼吸声,带起周围的皮肤一阵颤栗。
“嘶……”
路薄幽手臂被拉扯的很痛,身上又被冰凉的东西爬过很痒,以至于他紧拧着眉,难受的抽了口气,听起来却好像在细喘。
“真好听~”陈夏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唇。
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甚。
起初路薄幽以为是丈夫靠得太近的缘故,随后才发现是因为对方说话的语气。
那是过去都没有从丈夫口中听到过的,轻缓挑逗的语气。
就连他此刻的笑容,都是带着几分邪气的,猩红的眸子像某些恐怖片里的恶魔,被它注视着时路薄幽本能的感到四肢发软。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惶恐的看向自己被悬起来的手,想抽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夏微微歪着脑袋,看起来像在思考,一两秒过后他抬起眸,得出结论:“你在害怕。”
废话!你都要杀我了!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
“还是它们没有起效?”陈夏看向绕在妻子身上的腕足,很困扰。
它也是第一次分泌这种带着邀请的粘液,不太清楚效果。
路薄幽眉头一皱,果然,他果然对我下了药!
“陈……唔唔唔!”
刚一张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瞬间的窒息和恶心感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他用劲挣扎,非但没能把钻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反而在挣扎中被越进越深,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喉管,他的整个腹部自发的痉挛了下,眼泪被逼出来。
要坠不坠的挂在泛红的眼眶上。
口中的冰凉很快被他的体温同化,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舌,随后尝到了一点淡淡的甜味,这味道转瞬间便让他抗拒痉挛的喉管被安抚住,尾椎骨像过电了一样酥麻了下。
“吃进去好像确实更有用……”陈夏哑声说着,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路薄幽张开的嘴。
茶室的落地窗透进天顶的月光,被一些树枝切割成好几块,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陷在树枝的阴影中,最大限度被拱开的唇却恰好照着月光。
陈夏能看到自己墨绿色的腕足,表面的粘液反射着光,钻进了妻子的口中,压在他的在舌上。
像条不知所措误入桃源的蛇,缓慢扭动间白鼠尾草香气融化在嘴里。
但人类口腔的温度比皮肤高,这些触手低温,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咽喉。
喉管收缩,像有吸力似的将数条触手的尖端往里吞,路薄幽一面生理性的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面又被那股白鼠尾草香气安抚住,完全没有办法。
“唔唔……”他难受的仰起头,眼泪和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陈夏一愣,让触手收回来些。
他呼吸变得很粗重,凑过来舔路薄幽塞着触手的嘴角,将那片水渍舔干净后,他下意识的呢喃:“好好吃~”
“……”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嘴里是什么?!
路薄幽眼瞳惊恐的震颤着,蓄满了难受的泪水,“放……唔放开……我!”
他艰难的发出破碎的声音,长长的睫毛上沾湿了泪珠,仿佛一碰就碎。
妻子拒绝交配怎么办?
陈夏犹豫了下,不同意:“不行。”
明明是妻子主动坐在自己身上的,还那么热烈的表达了爱意,作为丈夫,自己有义务让他舒服。
他手一抬,遍布满屋的触手便拽着路薄幽的手往上提,让他整个人从跨坐变成了站立,最后足尖也悬空了。
陈夏起身,两人视线刚好齐平,他看着妻子的脸,犹豫和矛盾交织,最后眸光闪了闪闪,鼓起勇气:“老婆,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样子?”
路薄幽第一反应是拒绝,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视线却忽然暗下,一双眼睛被丈夫用手掌捂住。
这是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掌心有做木工留下的粗糙茧子,覆在眼睛上时很凉,还有腥甜的液体流出来。
光线一下子被遮挡,路薄幽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对黑暗的恐惧。
好在丈夫的手很快撤开,他重新感受到了光。
只是这层光芒变了样子,红彤彤的,像晚霞。
他入目先是丈夫近在咫尺的脸,英俊冷沉,上面带着一丝期待的笑,那双眼睛在这层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愈发的诡异。
随后是他刚才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掌心里有一道伤口,流出红色的鲜血,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
路薄幽用力的眨了眨眼,感觉眼眶中那种冰凉的液体还在,联想到丈夫刚才的动作,忽然明了:
——陈十九把自己的血抹在了我眼睛上!!
啊啊啊好脏!!
那张漂亮的脸上瞬间露出不适,就算洁癖不是那么的严重,他也无法忍受别人把血弄自己眼睛里,可厌恶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看到陈夏身后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巨大的,湿滑的墨绿色,缓缓的蠕动,表面裂开缝隙,露出鲜红的口腔和锋利的獠牙,那是……
那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
看清楚的瞬间路薄幽瞳孔皱缩,一阵毛骨悚然。
丈夫的身后竟然有那么多交缠扭曲着的触手和一大团漆黑的液体,那些液体有大部分连在丈夫身上,就好像是从他身体里溢出来的一样。
液体中还睁着数只巨大的猩红眼球,这些恐怖又恶心的东西将这间不大的茶室填满。
月光和室内的壁灯从触手的间隙里漏下来,路薄幽颤抖的视线顺着那些湿滑的腕足一路往下,发现了件更为恐怖的事。
它们的尖端竟然全部伸向了自己这里!!!
手腕上,身上,就连嘴里……
“唔!”
呼吸骤停了瞬,路薄幽猛的挣扎起来,害怕至极。
担心伤到他,陈夏赶紧将触手从妻子嘴里退出来,上面的粘液和口水混在一起,就着月光拉出漂亮的丝线。
退出来的触手没有缩回液体当中,而是膨胀了数倍,弯曲起来,像蛇支起上身那样弓在路薄幽身下,充当一张座椅。
嘴里的东西终于退出去,路薄幽大口的呼吸着,脸颊惨白的像濒死的鲛人那般,大张的双唇却是红艳的,气息还没喘匀,便弓起身作呕。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他惊恐的要命,止不住的想吐,又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到头来只有大量的涎液流出来,沾湿了他的下巴和脖颈。
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操了嘴,才变成这副引人燥热的模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路薄幽没什么力气的倒在软弹的触手上,心想真是糟糕透了。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起反应了。
……
用怪物的血抹眼睛,就可以短暂的看到它们的样子。
陈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妻子看自己,却没想到惹来妻子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坐在自己触手上曲起膝盖的妻子,他大受打击,身形晃的像水一样快散了。
刚才好像兴奋过了头,忘记自己的样子在人类眼中不是好看的类型。
“可……可我那里,是粉的,老婆,你不是最喜欢粉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