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昭/乌今雨:(`へ?)去你大爷!
后面葬礼结束时,这两人口袋里的东西全空了,被迟昭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放在了神像下面。
葬礼结束第二天,路薄幽换了件衣袖侧边半镂空的上衣,去出席明星晚宴,全程低调的端着酒杯在宴会角落里发呆,偶尔应付几个过来攀谈的人,然后恰到好处的让镜头拍到一部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他都在进行这样的活动,偶尔乌今雨和迟昭会陪他去,但今早醒来,看到窗外飘着细雨,他忽然觉得疲惫,便推掉了今晚的活动。
上次被大火烧过的房子两天前已经全部修缮完毕,他一直没回去看过,今天恰好空闲下来,吃过早餐后,他没有开车,而是独自撑了把伞往那边散步过去。
门窗全部是按照以前的样式做的,草坪也被翻新了,屋前方的树修过枝丫,现在正在开一种很香的淡金色的花。
他从正门进去,房间内部竟然也复原的一模一样,窗帘的颜色,地板的材质沙发的款式和餐桌的样子全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路薄幽将雨伞放在门边,在玄关更换舒适的室内拖鞋,进到家中转了一圈,随后上楼来到陈夏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
他有点焦躁。
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天了,这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份名单上的死亡人数也没有继续增加,今雨说搜索起来的难度比之前几个人还要大,怀疑他们是注意到了那些人的死亡,变得更加警惕,能找到的有用信息很少。
在发现陈夏还活着时路薄幽疑惑过他为什么不回来见自己,后面想起两人当时最后的对话,自己说了怀疑他的话,他没准因此受伤难过了。
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给我看?
“啧,笨蛋,”他转过身倚在二楼的栏杆上,面朝着陈夏的房门砸了下舌,小声抱怨:“至少也该先回来啊……”
是不是给的刺激还不够?
.
一个街道上开满了蓝楹花的城市,盛夏的知了叫个不停,阳光毒辣,树荫下,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穿着不合季节的长衣长裤,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经过,在十字路口前停下。
他的脚下积着一团浓黑似墨的阴影,边缘成不规则的形状蠕动,垂着身侧的手臂上,偶尔有墨绿色的触手从里面钻出来,又嫌弃阳光太毒而钻回去,从麦色皮肤的手背上像鲸鱼露出海面那样翻滚下去。
对街的大屏上正在播放国际娱乐新闻,他抬眸,冷冽的视线懒懒的从上面扫过,随后在看到画面中某个人影时停住不动了。
那是他日思夜想想的快发疯了的人。
只有小半张侧脸,眼眸微垂,鸦羽一样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刚好将他眼睛下方的那颗泪痣挡住,侧开的下颌看起来比以往清瘦了不少,却依旧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他手里端了杯酒,面前站着一个打扮很贵气的男人,正微弯着腰跟他说话,举止神态都很讨好。
而新闻里探讨的正是这位有着长长一串头衔的,低调的慈善家的婚姻,上面说他刚为亡夫举办完葬礼,就出席在别的宴会上,笑称他是在物色新任丈夫。
陈夏看到这些新闻时脑子里某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盯着画面里站在老婆跟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人谁啊敢凑那么近跟我老婆说话,杀了你!
还敢拿眼珠子看他,也给你挖出来!
这个播新闻的人也是,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反正留着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什么叫我老婆在物色新任丈夫,我才是他唯一的丈夫!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这些人类真讨厌!我才一会儿不在就敢觊觎我的老婆!把你们都杀了!
他眉头压低,一双红瞳成了刀子眼,面色变得阴沉沉。
指骨一蜷手背上便爆出青筋来,随后那青筋在皮下动了,化作触手钻出来,张开口器,尖锐的獠牙恶狠狠的啃了一口旁边的石柱子。
“咔嚓”一下石头发出断裂的脆响,当场缺了一个角,几颗残余的小石子滚落下来掉在地上,余下的被触手的尖齿咬碎吞咽。
跟他一样站在街边等红绿灯的行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们看不见怪物的触手,只发现石头突然断了,一扭头,又发现旁边站着个大帅哥。
只是还没来得及欣赏两眼,就被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可怕气息的帅哥给再度吓了一跳,在炎热的盛夏里打了个寒颤,赶紧默默的离他远了点。
绿灯一亮这些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对街去,过去以后才悄悄回头偷看一眼,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陈夏停在原地没动,还保持着抬眸观看的姿势,眼神压根就没分给这些被他吓到的人。
新闻切换了张照片,是路薄幽的单人照。
画面中他倚在古堡的一处半圆形阳台边,背靠着栏杆,看向宴会厅的方向,身后是进入蓝调时刻的夜空,栏杆后面开满了蓝紫色的无尽夏。
他穿着一身白衣,是融入这片墨蓝中的一颗洁净的珍珠,一轮皎皎的月亮,清辉动人。
陈夏看呆住了,脸上的阴沉狠戾在顷刻间化为柔和的微笑,伸出体外刚才还张牙舞爪生着气的触手们更是兴奋的扭成一团,冲着老婆的照片比爱心。
新闻播完切换到别的事件上他也没发觉,只感觉老婆照片出来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变得黯淡无光,他眼里只有他的珍珠。
啊啊老婆好漂亮!
好想抱抱老婆!把脸埋进老婆怀里像人类吸小猫咪那样狠狠的吸他!
呜呜好久没有闻到老婆身上的香香的味道了T-T我留下的气味肯定也全都淡了T-T回去一定要给老婆补上要把我的粘液涂满老婆全身要老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
咦,等等……老婆身上的衣服,手臂那里怎么还是镂空的!
太色情了吧!他在家都没穿过这种衣服!
再等等,刚刚那新闻里说,老婆给我办了葬礼?
啊??!
啊!!!
老婆怎么能给我办葬礼呢!!
难道我要跟他从前那些亡夫一样过期了吗?!
(。_。)
陈夏惊呆在了原地,惊讶震惊委屈,大量情绪一窝蜂涌上来,下一瞬全部转化成了焦急,一扭头看到旁边有个维修店,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路薄幽在栏杆边靠累了,下楼去沙发上坐,边走边思考接下来是不是该单独跟谁约个会,稍微出卖下色相,刺激自己那占有欲过剩的“亡夫”,好让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没决定好,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提醒他收到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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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九的新婚日记8:我是一个冷酷无无情的怪物,我正在替我老婆弄死那些坏蛋,哼,这些人类就算躲起来,我也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
哪怕因此牺牲了一段和老婆待在一起的时光,但我认为这种牺牲是值得的,而且我相信,我和老婆放感情如此深厚,是不会被分开的这点时间影响……什么?我老婆跟别的男人约会?
胡说![愤怒]分明是那些人类觊觎我的老婆!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顺便,路路拿捏十九真是易如反掌)
第57章 一种情趣
他心有所感般忽然就紧张起来,拿起手机指尖轻点几下,屏幕解锁,弹出来的消息框最上面,备注的“十九”两个字刺目,竟让他眼眶一下子发酸,泛出湿意来。
路薄幽微湿的视线接着往下移,看向那失联许久不知死活的死鬼丈夫发来的消息:
——老婆,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