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潘发出一声冷笑。
他注视着摄像头,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像是野兽注视着猎物,即使是躲在屏幕前,岑维希的后颈都升起一股颤栗。
‘你等着。’
他看见维斯塔潘的嘴型。
对着镜头,全世界看得见,但却是说给他一个人。
隔天。
岑维希在岑咪咪散步回来的背袋里面摸到了一张纸条,几笔字,简单的两组数字。
岑维希手一抖,像是被烫到一样把纸条抛出去。他真恨自己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是时间和地点。
岑咪咪好奇地用脑袋蹭主人,奇怪这次送信之后怎么没有罐头了。
“今天没罐头,你看看你多胖了。”岑维希对着猫咪撒气:“都怪你天天往外跑。”
打了白工被拖欠工资的岑咪咪愤怒地挥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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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万收了诶!撒花花!开文的时候完全想不到还能有这么多人看[狗头叼玫瑰](但是最近太忙了写不动番外庆祝了先欠着吧...)
*放一个我的脑洞就当写了...
sex &city &paddock
贫穷实习生VC在摩纳哥干着一份养不起自己的微薄工作,还好她的闺蜜本地人夏乐扣会没事带她去酒会加餐吃点好的。
这次的酒会上有个人挡在了VC最喜欢的鱼子酱面前怎么都不走还不断有人来找他聊天。
超模乔拉塞主动去搭讪,想要帮馋鬼闺蜜把人支开。
结果那个人:抱歉,我只date模特,underwear type
平胸超模乔拉塞(喷射毒液):他以为他是谁?什么大人物?搞笑呢。
夏乐扣:actually, he's bigger than big.
岑VC (嚼嚼嚼):then he must be MAX
第175章 维斯塔潘的秘密
岑维希穿着连帽衫, 把脑袋藏在帽子底下,还戴着口罩,和身旁正大光明,抬头挺胸走路的岑咪咪形成鲜明对比。
鬼鬼祟祟的岑维希在纠结了一整天之后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 顺着纸条给出的时间地点跑出门了。
这是违法的。
他一边告诉自己, 一边控制不住自己迈出门的脚。
但我是外国人。
英国法律本来就管不到我。
他自欺欺人, 然后蹑手蹑脚地跑出门了。
我只是出门找猫。
他看着前方岑咪咪骄傲的背影, 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如果有警察或者什么人来质问我,我就说这个,是我的猫趁我不注意打开了门,给自己穿戴好了背袋,然后有预谋地逃出了家门。我只是害怕她遭遇什么风险才出来的...
岑维希一路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没有人拦住他。
也没人盘问他。
事实上这里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工厂区,再加上封锁,街面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行人。
岑维希走着走着逐渐大胆了起来。
最开始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渐渐的, 他注意到有趣的地方,关门的店铺门口被画上涂鸦, 从砖头缝里长出来的杂草诠释着荒凉和旺盛的二重性, 鸟变得格外的多, 岑咪咪开心坏了反复冲刺, 每次灰白色的小猫咪猛扑都能惊起大群的鸽子咕咕哒地张开翅膀...
怪不得她不爱在家里呆着天天要出来玩...
岑维希看着扑得不亦乐乎的岑咪咪。
拐了个弯。
岑咪咪走丢了。
现在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了,世界空荡荡的, 但是岑维希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轻快了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在一整幅英国的乡村图景里面漫步,脚下的砖逐渐沾上了越来越多的泥,鼻尖萦绕的是雨后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轻缓地洗刷掉了深入骨髓的沥青橡胶味, 低矮的平房带来无边的旷野,地平线变得近在咫尺,仿佛一直走下去就能遇见下沉的夕阳。
岑维希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他轻快地哼着跑调的歌,顺着阳光洒下的样子朝着远方走去。
“baby shark-doo-doo-doo-doo...”
“别du啦。”
他听见一个声音忽然在耳朵边上炸开。
!!
怎么有人啊!
岑维希立马住嘴了。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说话的人在哪里...
“往上看。”
维斯塔潘音质不太好的提示从上面传来。
岑维希抬头。
看见他坐在房顶上。
“哇!你怎么到那里去了啊?”
“这是我家,我想到哪里都可以。”维斯塔潘说:“你要上来吗?”
岑维希犹豫了一下。
“上来吧,”维斯塔潘用他的破锣嗓子嘲笑他:“你不是要看我的腹肌吗?”
“我...我在这里也能看。”
“真的吗?那我现在掀衣服?”
“......”
岑维希坐在房顶上,一本正经地告诉维斯塔潘:“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掀衣服在我们国家要被处以耍流氓罪抓起来的。”
维斯塔潘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声音:“那我们现在不也在违法吗?”
岑维希:“...我会留下案底吗?”
“谁知道呢,”维斯塔潘耸耸肩:“你要吃巧克力吗?”
“我们都要留下案底了你还想着巧克力?”
“...所以你要吗?”
“不要!”
“我自己带了。”
岑维希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来一把巧克力。
维斯塔潘扭过头,但是他略带点沙哑的笑声被风送到了岑维希的耳边。
“你笑什么?”岑维希揉了揉自己有点麻的耳朵。
“我在想你会不会再掏出一张纸条。”
“......”他掏了掏,然后向维斯塔潘挥了挥手上的纸条。
维斯塔潘嘴咧的更大了:“你要是把包背在前面就更像了。”
“现在也可以。”
岑维希把包放在自己的胸前,和维斯塔潘肩并肩坐在房顶上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太阳往下落。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静谧地看着这场宏大的演出。
太阳永远在东升西落,植物永远在春夏荣枯,但是他们呢...
岑维希本来以为一年一度的F1大奖赛也是永恒的,川流不息永不间断的马戏,旅行,比赛,采访。
但其实一切都是那样的脆弱。
生命是,传统是。
FIA发布公告要把夏休提前,应对愈发严重的疫情。他们拥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漫长假期,没有尽头的假期...如果届时疫情还没有改善,是不是再次延期?今年会不会没有比赛?明年呢?明年还会有吗?
“...我有点想念开车的日子了。”岑维希在落日的余晖里面闷哼哼地开口:“我甚至有点想念那些总是提弱智问题的记者了...”
“那我没有。”维斯塔潘冷酷地说:“我怀念开车,但我喜欢现在这样没有记者的日子。”
“我讨厌社交媒体。”
“胡说,你昨天明明还在直播的!”
“那个不叫社交媒体!我只是在打游戏!”
“谁说不是的!”岑维希据理力争:“你有没有跟弹幕评论区聊天?这就是社交!你是不是在用电脑直播?这就是媒体!”
“...别装酷了,你分明爱社交媒体爱的要死。”岑维希不屑地说。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
太阳缓缓地沉到了地平线以下,整个世界骤然暗淡了下来,另一个方向月亮已经悄然爬高,在星星组成的幕布里面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