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又与众兵士们一起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接近寅时才回返延州城内大营。
回到营中交令,与众人匆匆寒暄几句,白玉堂便拉了展昭一同告退,回到帐中。之后又命人烧了一盆热水送来,这才安稳下来,一手探向他的额前摸了摸,两道乌黑上挑的剑眉立刻皱作了一团,“我便知道会如此!不过也好,这样你明日就休想再趁人不备跑出营去!”
“只是沾染了风寒,我的身子壮得很,睡一夜便无事了。”接触到白玉堂微凉的掌心,展昭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突然感觉昏昏沉沉,原来是不知何时发起烧来.
“你哪里是沾染了什么风寒?你是受伤没有痊愈!带着一身伤,冒着这样的大雪出外乱跑,就凭你平日身壮如牛也无从抵抗!”
白玉堂边道边催展昭将潮湿的衣衫换下,顺便检查他身上几处大伤有无浸到雪水。
“果然透过去了,这般天气根本无法在外面久待,你又跑去跟着凿河,又是冰又是雪,混了岸边的污泥,渗到伤口里,再过上十天半月你也休想好得了!”
说着,他便转身端了那盆热水过来,又取出公孙策留在帐中备用的金创药,重新替他清理过后,包扎妥当。之后,自己也将湿衣换下,只披了一件里衫,吹熄了灯,回到展昭边坐了,道,“往里些,不然要白爷爷睡在何处?”
“玉堂,你……”
展昭才开了口,白玉堂已经掀被挤了上来,在他身边躺下后,伸出双手拥住他的腰道,“天气这般冷,这军营里又不可能有火炕暖炉之类,还是两人挤挤好些。”
“晤。”展昭应了一声,合起眼来,却又觉得身旁之人的心跳格外清晰,声声震撼着他的胸膛,让他难以平静。此时,突然听得白玉堂低低开口道,“你……当真如此放心不下我吗?我当初没闯过那破楼,所以你才无法再信任我?”
“……我并非不信任你,我放心不下都是我自己的心结而已,你仍是你,仍是傲笑天下的白玉堂。”展昭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答道。
“话是如此说,就如同那些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疤痕一般,其实我与你都不同了吧?”白玉堂轻轻抚着展昭的背脊道,“猫儿……当初是为气你才这样叫你的……后来……我是不是也一直如此唤你呢?”
“从没改过口……你是极少正经唤一次我的名字。”展昭睁了眼,抬手拢了拢白玉堂的发丝答道,“疤痕己经留下了,的确是抹也抹不去的,所以便只能看着它,也必须直接面对它,即便再如何疼痛也要如此。能感觉得到这般疼痛,已比麻木不仁要好上太多。”
“笨猫一只……你既明白这些道理,也便无须白爷爷多嘴罗嗦,却为何还要犯傻?这伤,是新的吧?看来连一年也末超过。”白玉堂闷闷叹了一声,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从脊骨摸索下去,停在腰间的某个地方,找到那条微微突起的伤疤。
“嗯。那是擒拿一伙打劫官银的凶徒时被其中一人自背后偷袭留下的,不过那几人最终也还是全部被擒获。”展昭随口答道,回过神时,那人已经伸手直接溜人衣衫碰触底下的肌肤。微凉的指尖慢慢碾压过腰部敏感的肌理,带起一阵异样的酥麻,令人突然慌乱起来。
“若是被你盯上的贼人也极少有擒拿不住的吧?”白玉堂笑道,尚未注意到展昭有何不对,直到他在被中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一双贼手继续自作主张地四处乱爬。他心念一动,鼻端嗅入那似熟悉又似朦胧的气息,脑中突然起了一股邪念,口里故意逗他道:“猫儿,我想不起你也可对我说说,我原本和你在一起时,究竟是怎样的?”
“这……”展昭一时被他问住,心道“这可要我如何解释与他?”一走神的工夫,又被白玉堂钻了空子,让他探身一口咬住了耳垂,双唇合住一吮,立刻令他全身一颤,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与他,分离了两年,历尽艰辛才重新走在一起,让两颗心再度靠拢。如今这般四肢交缠拥在一起,他却偏要故意戏弄于他,让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暗暗叫苦,一掌抵了他的胸膛道,“玉堂……不要再胡闹了!不然我便不客气了!”
“好,你若答应我明日不再乱跑胡闹,我便也不再闹了。你这笨猫,次次也只会用这一招对付白爷爷,口上辩不过便要动武。”白玉堂抵了展昭的唇,竭力抑制住那越发嚣张起来、蠢蠢欲动的歪心邪念道,却未注意自己无意中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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