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名和氏脸色微变,快步走来,欲抱走卿儿。
“少夫人少安毋躁。”旷之云阻止她,随即俯身问卿儿道:“卿儿刚才是不是就这样坐著?”
“嗯……再往右一点。”
“是这样吗?”旷之云将他向右挪了挪。
“是了。”
旷之云满意地微笑,语调中夹杂著几缕期许,“卿儿,那你还能不能想得起来,在你刚才像这样坐著的时候,是谁从你身旁经过了?”
众人这才知晓他的用意。原来卿儿正坐在名枕秋的旁边,不论谁要往杯里下毒,都必须经过卿儿身边,可转念又想:这样一个瞎了眼的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果然,卿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旷之云没有放弃,“你再好好想想,你可听见了什么?”
“没有。”
“那……闻到了什么没有?”
卿儿想了想,方才说道:“我什么味道也没闻到。”
旷之云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却听一个声音讥讽道:“谁的嫌疑最大,这回还不清楚?”
“哦?”众人不解。
见所有好奇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脸上,语出惊人的名兆□冷冷地横了旷之云一眼,“卿儿不是说过吗?是谁的身上‘没有味道’?”
将他的怨毒尽收眼底,旷之云不怒反笑,“名少爷果然高见——只不过,旷某一直都和陈大人待在花厅之中,陈大人可以为我作证。”
“那你也……”名兆□还要再言,却被名老爷喝止:“兆□,不得无理!”说著,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原本矍铄的老人,遭遇这一番事件,终于老态毕露,“陈大人……”他看向陈墨霖,“还请陈大人帮忙,早日找出凶手。”
“那是自然。”陈墨霖连声应允。
“大人,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旷某。”旷之云主动请缨。
陈墨霖满口答应:“那就有劳之云代本官在名府逗留几天,早日查明真相。”
真相?什么是真相?
秋夜渐沉,冷月无声,只有四起的秋风,轻轻敲扣著窗棂,掀起一层层的波浪,宛如细语低诉,偏又无人能懂……惊秋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当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她的娇颜,也格外刺眼地将她的冷淡送入他眼中,“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些吗?枕秋小姐?”她知不知道期望被打散一地,真的很难收拾?旷之云强打起精神,露出一贯的笑容。
她是不是听错了?怎会有人一大早的敲开别人闺房,还一脸邪笑地要求别人热情?名枕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事?”
“有事。”知道面前的大门随时都会关起.他答得又快又坦白。
“说吧。”
“在这里?”秋晨风冷,又兼心凉——他的目光掠过她的头顶,瞧向她身后的房间。
得寸进尺!顾念他还有伤在身,她终于后退了一步,放弃了第一道“防线”。
旷之云如愿以偿地登堂人室,大方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却不急著开口。
躲不开他的目光笼罩,更捺不住胸中不听指挥的心跳,到底还是她忍不住先启了芳唇,“究竟是什么事?”
不似她的急躁,凝望她的旷之云慢条斯理,“是有关昨晚下毒的事。”
“原来就为这个。”冰眸清冷。
“你对这个不在乎?”修眉因惊讶而高挑,她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吧,怎么好像被下毒的不是她一般?
“怎么在乎?”她淡淡瞧他,将他的不解看在眼底,她能怎么在乎?是要找个保镖?还是要粘著他抓凶手?
“你莫非……对什么都不在乎?”望著她漠不关心的眼,他忍不住问,不禁想起了那日她的见死不救——生死对她当真如此淡然?
水眸有一刹那失去了焦距,她避开了他的问题,幽幽而道:“用得著我在乎吗?一切不都有旷先生你在查吗?”
旷之云不由笑了,“也对。”声音忽不似先前的戏谑,“难为小姐信任。”
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那双含笑的眸里似乎有著什么她不解的深意,让她不由顺著他的话,“那……你可查到了什么?”
“可不少。”他盯住她探询的水眸,目光摇曳。
“比如呢?”
“比如你表哥他们。”他似实非笑。
“就这些?”她显得兴趣寥寥,轻描淡写地膘他一眼,“谁都知道表哥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的代价就是银子,他当然想成为名府惟一的继承人,嫌疑也自然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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