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么能抱在一起?」汤贵魂魄刚定,顿时嚷了起来,「蔡刀,妳今后可是要做我的夫人的,妳怎么能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抱在一起?她正跟男人抱在一起?从小到大,她只有机会跟公鸡、公鸭子、公鹅、公猪抱在一起,男人-一那不是可以用来做菜的材料,爹从未教给她男人的烹饪方法。
头一回抱着男人,还是那赋秋这般俊俏会飞的才子,再被汤贵他们连番轰炸,蔡刀的心绪顿时乱了一拍,欲站起的脚没能伸直,她又重重地倒了下去,下巴正好磕在赋秋的鼻子上。
娘呀!赋秋痛得摀住鼻子,浓稠还伴有血腥的液体顺着鼻翼流到掌中,他痛得忘了身上还有一头母熊急需赶走。
「你……你流鼻血了!」蔡刀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止血,她拿胸部压住他的胸,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血液外泄。孰不知,这一暧昧的动作给赋秋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小猴子立刻蹦了出来,「小姐,妳怎么能让这个陌生男人占你的便宜呢?」
朱二胖子也跟着搭腔:「是啊!妳看他爽得鼻血都喷出来了。」
这不是爽得喷鼻血,而是被她比顽石还坚硬的下巴嗑出来的伤势--赋秋想解释,鼻血却堵住了他的口。
「你……你竟敢对我未过门的娘子动邪心?」汤贵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难遂说你借着为武后娘娘办无忧宴故意接近她,其实你感想勾引她,因为你……你爱她?」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蔡当家的又不是天仙,用得着每个男人都对她有非分之想吗?赋秋正想摆脱这天大的荒谬,却在无意中瞥见了蔡刀含羞带笑的眼眸。
天哪!那眼神……那眼神是姐姐遇见宛狂澜时的变态模样,从此后宛狂澜那个倒霉鬼就不得不背上姐姐这个天大的包袱。他那赋秋好不容易摆脱魔爪,绝不想下半辈子再栽在女人手上,他不要背包袱。死也不要。
「这件事有误会……绝对是误会……」
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蔡刀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那赋秋爱上了她。再回想起他抱着她翩然落地的情景,她的脸顿时染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爽利地爬起身,她难得拥有女儿家的娇羞含怯。「你……你坏死了!」狗熊身材配上小女儿的娇态,似乎嫌刺激还不够,她还娇柔地跺了一下脚,「你坏,你坏,你坏死了!」
这一跺,足足跺了三下。命中地不是他方,正是赋秋好不容易躲过菜刀攻击下的命根子。在熊掌的蹂躏下,他痛苦得脸扭曲在一起,所有的解释荡然无存,他怕活下去的机会都会被那只母熊剥夺。
不解释?不解释就是默认了?随便捡个中原三大才子之一,天下第一酒庄庄主,特别擅长经营生意的那赋秋摆在「烂菜楼」里,这下可发了!
朱二胖子和小猴子相视一笑,齐声喊道:「您今晚睡哪间厢房啊,姑爷?」逃!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根据那赋秋历年来的经验教训,经过下午那番特别状况,老天准又要降大任于他。若不想担着,只好趁此月黑风高该逃就逃,该躲即躲,以免祸事上身,欲哭无泪。
以目前情况而定,「烂菜楼」的这帮人很可能将他视为蔡刀姑娘的仰慕者,就连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的汤贵临走前居然用一种瞪情夫的眼神瞅着他。也不想想,以他那赋秋这身排骨似的身架若真是娶了母熊似的蔡当家的,他真的怕自己会在新婚之夜被压成鱼干。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汤贵那般勇气的,至少他就不行。
好在包袱不多。
赋秋抱着小布包,合拢手中的扇子蹑手蹑脚地移到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门,两扇门的中间露出细长的缝隙。
「咱等你好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啊?」
乍听那个「咱」字,赋秋就知道大事不妙。只见蔡当家的穿著大唐目前正流行的暴露装,胸以上的部分全部暴露在寒气逼人的晚风中。她不冷,而他却看得寒毛直立。
「蔡当家的,你……有事?」此乃夜半三更无语时,她穿得如此暴露,目的何在?他正当青春年少,思想上绝不能犯任何浅薄性质的错误,否则一生休矣。
蔡刀也不含糊,撩开袖口的薄纱,将纤纤玉指(叫「熊掌」可能更贴切一些)抚上(用揪住更准确一些)他的胸。「今晚月色正浓,咱特意前来与那公予小聚。」
这台词听着熟,他姐姐凉夏就是用了这招逼着宛狂澜弃械投降,背上她这个大包袱一生一世。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赋秋说什么也不能将灾难重演。赋秋谨慎地用手里的包袱挡在胸前以阻止蔡刀不断前倾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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